意,“我自小习武,受过的伤大概就像襄王殿下吃过的盐那么多,伤的久了就不觉得痛了,不过是一个蠢钝之人,襄王殿下不必挂怀。”她说着飞快地系好了衣带,转过身看着襄王,脸上是明朗的笑容,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“抱歉,是我唐突了。”襄王下意识地开口,然而说完之后又有几分悔意。
他是高高在上的襄王,从不必为了顾忌他人感受而活,所有的事只要是他的意愿,便算不得什么唐突。
只是她脸上的笑容让他觉得莫名刺眼,竟是说出了一句抱歉的话,他不由地在心底自省了一番。
襄王的这番心思藏得极好,他面前的方紫岚一直毫无所觉,只是勾了勾嘴角,“襄王殿下不必如此,我只是一把剑,殿下只需发号施令,无需对一把剑有任何关怀。”
无需任何关怀吗?襄王看着面前的人,最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,恩威并施才是一个君王应当做的事。只是这个小姑娘,似乎也并不在乎。不过她说的没有错,只要她是他手中一把利剑,那么他只需发号施令便可。
看着襄王没有说话,方紫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径自搬了一个凳子坐到了洞口不远处默默守着,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,只有一件了,就是等。
至于究竟会等来什么?是友军还是敌人,谁都说不好。
只是整整三日过去了,方紫岚每天听着洞中的更漏一滴滴滴答反复,襄王一遍遍把更漏翻转来去,他们还是没有等到襄王口中那个手下的到来。
方紫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襄王大概也是这么觉着的,前两日偶尔还会和她说一句不温不凉的话,聊聊北境风土人情,这一日却是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过。
思前想后,方紫岚还是决定由她来打破沉默,“襄王殿下。”
她试着唤了一声襄王,他却毫无反应,无奈她只有多唤几声,终于第四声的时候襄王似乎回过神来,回了她一句何事。
“襄王殿下不觉得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吗?已经三天了您的那位手下还没有找来,怕是出了什么变故。”
“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襄王淡然开口,“不过平山城的平山军和兖州的燕林军应该已经到了,现在出去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兖州的燕林军三日前就到了,我就是其中的一员。”方紫岚不置可否,只是暗中观察着襄王神色的变化,刚刚说凶多吉少的时候襄王似乎皱了眉,虽然只有一瞬但她还是注意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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