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96.第1596章 迟暮

“你说什么？”独孤林秀倏然回头看了过来，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，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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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为什么，要怪就怪那孩子命薄。”阿宛没有给独孤林秀问话的机会，她语速飞快道：“以前我还总觉得心中有愧。不过经公堂审案这些时日，我知道你死了一个女儿，却因此得了毒虫毒草的财路，也不算亏。既然如此，那我也没什么愧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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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，独孤林秀双目赤红，被恨意冲昏了头脑，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，她抽出衙役的刀，直直朝阿宛刺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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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滴落在地的时候，阿宛却并未感受到疼痛，她怔怔地看着挡在身前的方紫岚，惊得手足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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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谢琛第一个反应了过来，扣住独孤林秀的手腕，让她卸了力气，松开了手中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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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独孤林秀跌坐在地，仰头看着面白如纸的方紫岚，她抬手捂住了伤口，“阿宛欠的人命债，合该算在我头上。你要讨，只管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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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紫岚喃喃道：“原来，他那个时候，便知道自己走不下去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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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烛大师似是没有听清，追问道：“世子夫人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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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。”方紫岚抿了抿唇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天下不能平，人心亦不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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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烛大师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，眼中是明显的惊诧之色，甚至整个人都不由地颤抖了起来，“你……到底是何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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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刘先生见状，赶忙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燃烛大师，“大师这是怎么了？”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燃烛大师猛地摇了摇头，大口地喘着气，好一会儿才平复，“请恕老衲一时失态，只是世子夫人此言，与镇北将军平南王当年所说，竟是一字不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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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紫岚十指紧攥，“这有什么？当年的大楚是何景象，镇北将军平南王又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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