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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不是说信不过,而是担心使团中的人被大唐的读书人所迷惑。
要知道,崔、卢那些人家,别的本事没有,邀买人心的手段,那可是一流的。
而且,此番使团中,还有不少工部的匠人,这些人虽然忠,但真要说到花花肠子,呵呵,他们还真不是大唐那些读书人的对手。
“那怎么行?”唐俭闻言,立马说道,“这不是……”
都没等唐俭把话说完,长孙冲便摆了摆手,道:“大鸿胪就不必多言了,我大明从来没有丢下自己人而去享受的先例,吾等真要如此做了,他日回了日月山,又当如何向殿下交代?
左右不过是住的地方罢了,怎么着也比当年大明立国之初时强了些许吧?
那日子,爬冰卧雪,我大明上下不也熬了过来,怎的,今天的处境难道比昔年更加窘迫不成?”
他是一点儿不在意,作为使团的自己,住在皇城之外的确有损大明天威,但作为堂堂天朝上邦,连个使团都安置不下来,难道就不丢人了?
这玩意儿都是相互的,就看谁的脸皮更厚了。
见长孙冲坚持,唐俭看了李孝恭一眼,希望他出出主意,李孝恭却是一言不发,这事儿,他也没招。
“这样,贵使勿忧,本官先去请奏一番。”唐俭有些无奈。
真要让长孙冲这么干了,他大明固然丢人,但大唐怕是也挣不到什么脸面。
而作为鸿胪寺卿的他,那还真就是难辞其咎,最恶心的是,如此一来,他在李二和李承乾父子间,颇有几分猪八戒照镜子,里外不是人的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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