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他很感性,却时常压抑,或许问题出在我身上,他觉得我无法依靠,所以才从不示弱。
这句话把我们心照不宣的事情揭开了一角,我咽下嘴里的铁锈味,想着既然母亲不允许,那便不读罢,于是顺从地答应了他。我对着母亲笑出声来,他也回以淡淡的笑,但若他能看见,就会知道我牵强拉起的嘴角无比丑陋。
关于我的童年,全都是我从母亲口中得知的,出生后不久,我就被父亲丢到了福利院生活,接受最简单的基础教育。直到有一日,母亲知道了他当年产下的孩子仍存活在世,便兜兜转转找到了我。我是个怎样的孩子呢?连我自己都无法描述,能追溯的最早的记忆只存在于三年前,不知是受到打击还是别的原因,我几乎丧失了小时候待在福利院的所有记忆。
最后马明心昏厥在血泊之中,围观的群众也尽兴而归。老李装作于心不忍,叫上几个朋友将他抬到了医院,自己则拍拍屁股走人了。我就像个愚蠢的雕塑站在那里,看着广场中央满地狼藉,血液和尿液浸湿了土地,在晃动的篝火中呈现出漆黑的色泽。
夜半三更我走上街头,路过广场时,我真希望之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,可广场燃尽的篝火堆还在冒出白烟,场地中央有一大滩乌黑的水渍,提醒着我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
我想拍他的肩膀安慰他,却发觉自己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。
他哑着嗓子说道,我能听出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他缓缓抬起头,脸上沾满了泪痕,然后颤巍巍地将双手覆在我的手臂上,沉重的锁链晃荡发出声响。“哥,救救我吧。”我如鲠在喉,我想救他的,但是怎么救?我不可能为一个异乡人对抗狗镇,也没有能力带着杀人犯逍遥法外。他看着我无言的模样,像是早有预料,再次乞求道:“只要能离开这里,无论下场怎样都好。哥,求你了。”
回到家后的我倒头就睡,不知为何,那些诡异的梦境依然纠缠着我,仅睡了两小时我便再次惊醒。眼见窗外刚刚破晓,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汽车轮胎辘辘碾过砂石的声音,我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,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那声音在我听来可怖极了,恍如囚车通往断头台的动静。
那一刹那我彻底丧失了理智,冲过去一拳将老陈打倒在地,他捂着鼻子爬起来,和我扭打在一起。我大声质问他为何要欺骗我们,老陈难以置信地说道:“你他妈的,原来是真的想放走马明心?他是狗镇的公共财产,没了他谁干那些脏活?人们又上哪里找乐子去?”
甚至在老陈释放完兽欲后,由于担心马明心报复,更是将他痛打了一顿才开车带回了狗镇。我和老陈打得两败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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