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纹。
“已在地牢,请随我来。”
“信上所言属实吗?”
长老的话语缓慢,却难掩恨意,可见被压迫至今,他的一腔怒火已被消磨成漫长的仇恨。
“半月前村民暴动,他妻女逃窜,我们将他关押起来。狱中他依然执迷不悟地夸下海口、列举功绩,于是我们割了他的舌头,将他拷打一番丢进地牢。晚些去查看时,他并未失血死去,反倒成了一只半人的母豨,有卷尾、扇耳、肉蹄,通体肥硕浑白,蜷缩在地,口中哼哧求饶。”
经过十来盆篝火后,隐约能看到最深处牢房里的一抹肉白色,我拦住长老,向他索要钥匙。
提前告知村中壮丁。”
“大师,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。唐奕杰曾蛊惑村民,说自己是神只下凡,有呼风唤雨、驯兽驭禽的能力,我本不信,但自他陷入牢狱以来,连绵不断的灰雨已将农田浸泡得溃烂流脓,您看,我们村子是否遭了天谴,是否不该对他用刑——”
我打断他的话,同时用钥匙打开了门,黑暗里的一抹雪白猛地瑟缩,迅速爬进更暗处,四肢牵动锁链留下蜿蜒的蛇状残影。长老看上去对妖物颇为忌惮,也就恭敬地转身离去了。
我面向几乎全黑的牢笼呼唤妖物的名讳,暗处窸窣作响,似有喉头发出的声嘶。我抬指对着角落里一盆浇灭的火盆施了个术法,耀眼火光瞬间燃起,照亮了整间牢房。
他抬起头,张嘴对我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,如痴傻的不会说话的孩童。一双水亮的下垂眼中映照着火光,透露出待宰家畜的绝望。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他跟着爬了过来,手掌和膝盖压扁地上的蓬松干草,丰满的乳肉晃荡,我突然想起长老所说的话,唐奕杰是只母豨。
“你不需要谄媚我,也不需要担心性命安危,世人对待母畜一向是仁慈的。”我抚摸他的头发,诵读了一段经咒,他浑身颤栗,双手握住我的手,用冰凉的肉脸蹭着我温暖的手掌心。
“唐奕杰,我之所以在这,一是确保你受难,二是净化你的肉身。你只有配合,我才能救你。”
唐奕杰的妖力浅薄,除去痊愈能力之外,沦为囚犯的他与常人无异。我不认为他还有能耐作恶,于是抚摸了下他的额头,他垂下脑袋发起抖来,有几滴晶亮的液滴掉落在他的大腿上,我摸过他的脸颊,掌心留下湿漉漉的水痕。
翌日清晨,我来到了地牢。临时调来看守的村民充当了狱卒,为了惩罚唐奕杰满口谎言、欺诈成性,每日破晓便会带刀前来,割去他新长出来的舌头。
狱卒们事先听从了我的吩咐,不再给他喂饭,而是将食物混合水搅拌成食糜,不经过口腔,通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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