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语嫣靠在床头,百思不得其解。若说阿紫对她有企图,她如今重伤在身,行动不便,又有什么可图的呢?若说是对慕容复有了兴趣,他和乔峰又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男子,阿紫今天也不过是第一次见到他……
慕容复送完阿紫回房,见王语嫣斜靠在床头,半垂着眼睛,走过去轻轻将她拢在怀里,轻抚着她头发道:“方才见你们姐妹坐在一处,她精神极好,你却脸色憔悴。我心里真不是滋味……是我没有看顾好你。”
慕容复想了一想,还是忍不住道:“你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刚才那个小姑娘?”
“正是此理。我冷眼看去,这姑娘多半心术不正。”慕容复甚有同感,“今后你莫与她多作接触。算我多心也好,我怕她会对你有所不利。既然是星宿派中人,必擅长用毒,她经手的东西,你不要吃。”
慕容复只觉眼前她苍白的小脸板得一本正经,黑漆漆的眼中映着烛火微微跳跃,纤细的手指触在他下巴上微微发痒,倒好似也在他心头轻轻挠了一下似的。不由得喉头一滚,他觉得口中有些发干,低声道:“……怎么?”
见她淘气可喜,慕容复也不免笑了,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亲,心中想道:便是有再多人要对她不利,凡事有我挡着便是了。
也许近几日,段延庆是不敢再来的,他暗忖道。再次扫视了一遍周围花树及回廊,确认无误后,他在王语嫣的房门前听了听,心知她已熟睡,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,转身再行得十数步,回了自己住处。
那人低声一笑,轻巧地站起。隔着一层窗纸,清冷月光模糊地勾勒出一个纤巧玲珑的轮廓来。慕容复心知不妙,便要提起真气向后跃去,却觉得经脉滞涩,四肢酸软,丹田处更是陡生剧痛,一时间竟是寸步难行。
段誉夜夜秉烛读书,这一夜也并不例外。每每读到快美处,虽是连连拍案叫绝,还是觉得不够痛快,心道,听闻本朝有一位叫苏舜钦的书生,读汉书的时候每逢击节叫好之处,便痛饮一大杯美酒,每晚能喝一斗,真是儒雅豪士也!我何不效仿之?
正当没主意处,他视线无意中看见窗外庭内茶花,顿时来了灵感:“我甚爱茶花,何不在月光清辉下与这些茶花共享文章之妙?与这些花君作伴,岂不是比起喝酒来更为风雅有趣?”
手中文章精妙,鼻间茶花轻香,段誉深觉月夜读书乃是人世至乐美事。正在陶醉之时,他却听见前方花树深处似有说话之声,心中奇道:竟有人与我一样,半夜还来与茶花作伴么?那可也真是爱花之人了。
“你也不必再等着那小子来救你,他如今是自顾不暇的了。”
段誉大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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