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去探望慕容夫人的路上,王夫人摇着头说:“姑苏一带所有的大夫都说,是忧思过虑之下受了重大打击,急火攻心伤了经脉,已经伤了根本。现今滋补的汤药流水一般地进,也是一点吃不进去,说要治本,要解开心结。”
“别扭了一世,还差这一时?自然是不肯,天天劝我也烦了,只能等她儿子回来。”王夫人摆摆手,“她这个人一向爱钻牛角尖,不好开解。”
王夫人与王语嫣赶紧让出地方,站在一旁看着。
“慕容公子,请借一步说话。”薛神医很快诊脉完毕,沉吟片刻后,拱手对慕容复说。
“在下不才,若是半月前,尚且可以一试。只是如今,夫人内里亏空……”薛神医拈着自己的胡须,颇为烦恼。
“少则几日,多则一旬,夫人便……在下惭愧。”薛神医向慕容夫人歉意道,又转向慕容复,“慕容公子,此后慕容家再有需要,必当竭尽全力。只是夫人这次,实在恕我无能为力了,心病难医……”
慕容复揉揉眉心,见王语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,抚了抚她的鬓发,拉起她手一起进了屋子。
王夫人与王语嫣对视一眼,都欲起身避让,却被慕容夫人叫住:“弟妹,我眼看时日无多,复儿这孩子还没成年,只能托付给你了,虽然这些事并不光彩……还是望你也在这儿听着,你也是应当知晓的。”
慕容夫人淡淡一笑,黯然摇头:“这话你连自己都不信,又何必来安慰我。让我全说出来,去的时候也没什么牵挂。”
“复儿,我要告诉你的事,可能有些离奇,但是句句是实。”慕容夫人脸色似乎红润了一些,目光炯炯地盯着慕容复的脸,“你父亲并没有死。”
“我爹他……在哪里?”慕容复嘶声问,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慕容复定了定神,替母亲掖掖被角:“父亲诈亡这件事,虽说我……并不赞成,但毕竟他也是为了复国大业。可这,和娘的病又有什么关系?”
王夫人对这种事情分外敏感,急问:“姐夫他和那女人……”
“我先是不信,没有理会。后来又过了一个月,你父亲仍是没有回信,我心里如油煎一般着急。倒是那位匿名人士再次来信,再次警告我,并且向我建议,若是我对自己的夫君有足够信心,大可以设局一试……我年轻时也是个调皮的,被这样一激,便想试试也无妨,我倒不信他会如此无情无义。”
慕容夫人本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其中又以书为最,擅长模仿他人笔迹。她重金贿赂了那女人的一个小厮,照着她的手书,模仿她的语气与笔迹写了一封信。信中说,虽然平日以礼相待,但她实对慕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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