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后勤部门,离开孙主任的职权范围。
只不过找他办事,一二百块绝对不够,最起码五百打底儿……
打个哈气,准备撒尿睡觉。
第二天早上,火炕炉子早灭了,窗户缝还漏风,把杜飞冻醒了。
钻出冰凉的被窝。
一出门,正遇见对面西厢房走出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高个,正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。
许大茂愣了愣。
不过,许大茂是场面人,就冲杜飞跟他叫一声大茂哥,他也不能跟人甩脸子。
杜飞挤出牙膏,蹲在许大茂身旁:“等两天再看看,厂里工作太重,就我这体格怕吃不住,想找人看看能不能换个地儿。”
按道理他们住一个院儿十来年,互相知根知底儿,从没听说老杜家有什么跟脚。
撂下脸盆牙缸,许大茂心里还在寻思,刚才杜飞话里透露的信息。
娄小娥还在呼呼大睡,圆润的鹅蛋脸红扑扑的,一条胳膊掉在棉被外头,露出雪白的膀子和大红的真丝睡裙。
娄小娥这个资本家出身的大小姐,让许大茂又爱又惧。
另一头,杜飞回屋。
昨晚这一宿他算受够了,烧热的火炕把褥子加热,反上来那股味儿,又霉又馊,就别提了。
杜飞准备全都换了,另外再置办几身行头。
表明放弃扎钢厂的工作是他主动的,并非是受人逼迫。
回头他去街道办当临时工,孙强却进厂顶了他的位置,肯定会引来许多人嚼舌根。
杜飞必须未雨绸缪。
从南锣到隆福寺说远不远,说近可以不近。
这边公私合营的早点铺子,据说炒肝包子味道最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