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鸢这才接过贾圆宝的灯,跟着一起跑走了。
怪就怪在,她的视线落在一人身上,只对视一眼,就能找到想找的人。
从前在京城,人人都说沈昭冷淡,长着一张薄情脸,世间没有他在乎的人,唯有权位能让他有波澜。
她当时只叹是错觉,那时她刚听完新帝病重的消息,又常梦到上一世的事,一时间落差太大。
新帝扯了谎,只为离京,让清熙郡主问她是否有了归属。
魏玿云也看见了那道身影,他很想拦下花锦,却见她已经慢吞吞挪了过去。
花锦却挣开他的手,坦荡地指了指桥上的人:“我去见一个人,先生先回吧。”
花锦不想再与魏玿云多说,提着裙摆就上了桥,她方才在桥下,偏过头就能找到沈昭,如今在桥上,人太多了,她只好踮脚去看。
花锦惊呼一声,一个面具就覆在了脸上。
他把面具摘了给她戴,花锦倒是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。
沈昭浅尝辄止,看着花锦戴着的面具,轻声说:“你戴好看。”
花锦:“怎么,你怕被别人骂?”
花锦挣了挣他的手:“你若是怕给我添麻烦,就不该缠着我。”
沈昭还是回了趟洛州,草草整顿过后,让王漓采买了许多稀罕的灯,马不停蹄赶了回来。
花锦不应。
跑的都是些瞧着瘦弱的小厮,也没掺和过上面人的争斗,沈昭要是真想追,不出半日就能捉到,但他不想再沾血,干脆放了这几个人。
花锦终于抬眸,打量了他一眼。
上面果真包着一层布,方才花锦挣得厉害,白布上已经渗出了血。
花锦顿了顿,回头看过去,她其实看过不少灯,早些年在徐州,花信会带她跑出去看灯,后来在京城,沈焰会买下船,邀约她看花灯。
再美的事物,沾上了不美好的记忆,都会变得索然无味。
是一串糖葫芦。
花锦看着他两只包着白布的手,无奈问:“怎么离了京,你过的也这么惊心动魄?”
花锦:“没问你疼不疼。”
他离京以后,话也变多了不少,不再是万年不变的淡然模样,也沾上了一丝“人味儿”。
沈昭:“怎么与魏玿云一起出来看灯?”
花锦瞥他一眼:“外室还管这么多?”
沈昭开始给她讲洛州的风景,讲着讲着,又说起他在洛州的部署,包括是谁背叛了他,想将他置于死地,他又受了多少伤,说到这,沈昭还往她身边凑了凑,就等她关心一句。
沈昭:“往后真不会这么艰险。”
沈昭:“这不是怕惹你烦。”
沈昭话音刚落,人群忽然拥挤了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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