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向客气, 不会轻易将人撂下,就算是糊弄,也会像刚刚糊弄他一样搪塞两句。
从前贾圆宝刻意与魏玿云争宠, 花锦就会与魏玿云无奈笑笑, 然后先来应付贾圆宝。贾圆宝心里跟明镜似的, 那是因为他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魏玿云,她与魏玿云情深意切, 魏玿云不会怪罪她。
贾圆宝:“听鱼鸢说, 你姓沈, 沈兄, 你家在何处?”
贾圆宝:“是洛州人?瞧沈兄这气魄,我还以为是打京城来的。”
贾圆宝不像鱼鸢缜密, 旁人都不用从他这儿套话,他就一股脑全说了:“误会误会。锦娘是从京城来的,我瞧锦娘与你关系不一般,以为你也是京城来的。倒是我多想了,锦娘若是有像你这般的旧友,就不会从京城逃出来了。”
鱼鸢没想到这个白痴还能喊出来,当下一噎,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,缓了缓,喝了口水才说:“没踹你,你若是没事就快走吧,别打扰沈兄吃饭。”
他嘴上这么说,下次照来不误。
沈昭忽然想到,他遣王漓先来这镇上隐姓埋名探听消息,王漓有一回禀报时,面如土色,支
沈昭以为他是不敢报花锦与魏玿云成亲的事,原来还另有隐情?
她跟在花锦身边的时间最长,花锦醉酒后总是胡言乱语,她听得多了,渐渐也理出来了一些东西。不过鱼鸢不在乎,她全当没听过,只在花锦再醉酒后捂了她的嘴,避免她说给旁人听。
鱼鸢知道,她是不想在走的时候犹豫。
花锦这样怕麻烦的人,居然接纳了沈昭。
听沈昭似笑非笑的这么一问,鱼鸢嘴角一抽,正不知道怎么答,花锦已经从楼上下来了:“不是要借一步说话?”
鱼鸢万万没想到,魏玿云又跟了下来,坐在她身侧,就看着紧闭的房门。
鱼鸢:“沈珩。”
房中摆了一地的酒,酒香四溢,沈昭酒量不好,站了没一会就有些眩晕。沈昭出神的一瞬,没站稳,摇晃了一下,他刚踉跄了一步,一只手就稳稳地搀住了他。
花锦见他回过神来,刚想松手,就被反手拽了过去。
沈昭一怔,更失控地吻了过来。
他没有移开,亲昵地蹭了蹭花锦的鼻尖。
沈昭抑制住冲动:“窈窈,别恼,我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