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思念那位故人了,要不是他娘亲还在,恐怕都有可能去寻死了。
花锦回了酒坊就要还给魏玿云,魏玿云百般推辞:“锦娘收着就是,魏某心中感激,无以为报,锦娘不要嫌弃才是。”
魏玿云倍感愧疚,生怕花锦嫌弃,几次三番道歉,花锦被他的谨言慎行逗笑了:“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,先生这样害怕?”
他陷入僵局了,十分苦恼。
“我与先生也算朋友,一条线上的蚂蚱,也就不瞒先生了,我是逃出来的。在刚离开夫君时,我心中也十分茫然,不过离开了厌倦的地方,欢喜更胜一筹。我走过许多地方,扮过男装,走街串巷,卖过许多小玩意,富到为了芙蓉阁的美人一掷千金,穷的时候恰逢叛乱,差点与乞丐一起讨饭,我丢下了从前在闺阁中的规矩,换来了今天的自由身。我从前也常梦到他,不过,世间有太多美好又危险的东西了,想到这些,我就不想他了。”
花锦看着魏玿云动容的模样,轻声说:“但是先生若忘不掉,就记着也无妨,只要依旧过好每一日,带着对她的思念也好。我并不是劝先生放下,毕竟我只是局外人,没有设身处地过,只是作为友人,希望先生走出困境。”
原来他的阿娘至今不敢死,不是怕他没人陪伴,是怕她走了,他就跟着去了。
花锦本不想多管闲事,但看着他阿娘鬓间斑白的头发,还是心软了一瞬。
这就折煞人了。
第二日,魏玿云早早起来,回了趟家。
花锦和魏玿云一起给他阿娘办了丧事,魏玿云哭过,过了几日就振作了起来。
魏玿云:“锦娘的阿爹阿娘在何处?”
她不想与任何人提及从前,哪怕是与她有假婚约的魏玿云,都不该问她这些。
魏玿云沉默片刻,道过歉,就静静地坐在她身边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魏玿云也说无妨。
魏玿云还是不太习惯她的“神出鬼没,”酒坊的丫头已经见怪不怪了,还点名要了蓟州的好酒。
贾圆宝恰好也来了,也不客气,张嘴就点了几坛好酒。
魏玿云低头思索片刻,再抬头,认真的说:“我想要一支笔。”
花锦如遭雷击。
这魏玿云怎么回事,不是对发妻至死不渝?果然,男人的嘴都是用来骗人的,他觉得自己不会背叛,是因为没有遇到称心如意的。
都说燕王殿下因为发妻身亡一病不起,郁郁寡欢,差点死了,还不愿再娶妻,说什么非她不可,此生除了她,不会再爱上谁。
魏玿云这样守礼的人都扛不住自己的诺言,沈昭能扛住?
总之记住他们没一个好东西,准错不了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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