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以外的任何人带来痛苦。
陛下:“这些时日辛苦你了,待明日,朕就会下旨。”
他吃了这么多苦,为了坐稳位子,不惜喝下伤身折寿的毒药,不惜付出性命,如今只待沈焰离京,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?
沈昭这几日忙碌,没胃口用膳,天一亮就离府,夜深了才失魂落魄的回来。他怕吵醒睡梦中的妻子,蹑手蹑脚躺在她身侧,就静静地等着天亮。
她轻唤一声,沈昭的魂才被拽了回来,他掀开衾被,揽着人的腰,闻着熟悉的气息,才堪堪睡着。
花锦为了拖时间,又服用了一颗药丸,赵太医摸着脉象,总算松了口气。
服丧三日已过,沈昭本不用再穿素衣,但他好像忘了,花锦没有刻意提醒,叮嘱了仆婢也不要主动提及。
没人觉得沈昭有任何不同,他只是更沉默了些,更有威严,更适合东宫的位子。
不冷不热还一句。如今他一个人说的口干舌燥,沈昭头都懒得抬。
祝绻强压着不适:“你到底为何变了一个人似的?难道是”要说沈昭的异常,是从皇后病故开始的。
帝王家不需要任何情分。
花锦猜得到祝绻在想什么,她直勾勾地看向攥着奏折的沈昭。
沈昭这才回过神来,他没有被揭穿的窘迫,扔下奏折,起身握着花锦的手:“祝绻说春景甚美,窈窈,你想不想去看看?”
沈昭:“上香?”
寒山寺。
城中如此多灵验的寺庙,她不求,偏偏要跑去山中求那一炷香。
沈昭还是应下了。
他们夫妻已经很久没有分房了,隔着几间房,二人都干瞪着眼。
从前与太子交好的朝臣都争先恐后向沈昭示好,沈昭来者不拒,丝毫不提及曾经被他们为难的事。
花锦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她重生回来,看着花瑟自食恶果,花府衰落,复仇的火焰一步步被浇灭,心中也生出过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