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殿下病重,往年府中都不会为任何节日做准备,今年是头一回,殿下的屋内还散发着药香味,花锦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大张旗鼓准备过年。
花锦正立在门前举着春联,她扭头问:“安公公收了吗?”
花锦:“美人送的吃食都不收,我空手去了,人家凭什么见我?”
花锦:“他不是在夸我难得?”
花锦挥了挥拳头:“红色不吉利,那我将这府中挂成白色算了。”
如花锦所料,沈昭在上元日前一天爬了起来,尽管脸色依旧苍白,咳嗽不断,但为了宫宴,只能强撑着痊愈。
是祝绻来探病,一路瞧着刺痛眼的红色,推门奇道:“你头疾好了?居然要这么庆祝,不知道的以为燕王妃今日才嫁你。”
祝绻:“瑾瑜啊,别装了,我还不了解你吗?嘴上说着不爱花三,结果呢?让人家给你吃干抹净了吧?幸亏你
沈昭还是没懂。
祝绻慢吞吞跟着出来,脸都僵了:“不会吧,你不知道?”
祝绻来的路上见下人们脸上挂着笑,还稀罕呢,说这花三还真是个人物,连沈昭不喜过节的毛病都能给摆平了。
祝绻欲哭无泪,望天,由衷的和沈昭说:“你别怪她,我吊死在你府上,以死谢罪吧。”
花锦正在院中和婢女们玩躲猫猫的游戏,她捂着眼靠在木桌上,尽管手已经冻得通红了,但她声音依旧轻快:“三,二,一!”
沈昭疯了,病好了就来找她吵架?
婢女们连忙从四处爬出来,沈昭余光瞥见乱象,眉心锁的更紧了,他寒声问:“是你布置了这些东西,是吗?”
她在上一世嫁入燕王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,但皇后因为燕王府没为新年做准备的事狠狠斥责了她,皇后说,燕王繁忙,府中的事你不管,还要让谁去管呢?
怎么这厮换了个嘴脸?
花锦平静的看着沈昭,想不明白沈昭突然发什么疯。
沈昭:“撤了这些东西,就今夜。”
沈昭抬起黑漆漆的眼,他忽然走上前,扼住了花锦的下颌,逼迫她抬头,看她眸中淡然,这才勾唇问: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二人对视,谁都不肯退让一步。
花锦很少见沈昭动怒,知道这事肯定哪出差错了,所以她耐心问:“殿下可以告诉妾身,为何不想布置府中吗?母后那里,妾身实在难找借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