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节

她回过头，最熟悉的三位姨姨被神情艳羡而喜悦的魔族淹没，她看不见她们，感觉一种微妙的怅然和疑虑涌上心头。

直到明曜的目光落到了一旁不远的冥沧身上。

那双明黄的蛇瞳深处溢出些担忧的神色，可却在与明曜对视的一瞬间消散。

明曜的心却在这样的目光中逐渐安定下来。

前往西崇山的一路上，明曜有些出神，她一面不断地告诉自己姨姨们的反应并没有问题，只是她多心。

可明明……不是这样的，容兔和宁龟确实没有经历过情爱，可温澜确是明曜生命中第一个和她提起这些事的人。

她说：“但你要记住，不要轻易爱上谁，也不要轻易后悔。”

至少不会说……没有经历过这些。

为了照顾明曜被反噬之力耗垮的身体，云咎在离开北冥之前特意为她打造了玄冰做的车辇。车内满是纯净浓厚的神力，和她在北冥的小院一般无二。

他几乎是下意识抱住她，将通身的神力不加遏制地灌入她的血脉，甚至明曜还没回过神，就已经感觉到了云咎怀抱中的颤意。

“为何在辇中也会如此？”云咎垂眸望向明曜，不安地抵住她的额头，又喃喃地安慰她，“没关系，等我们结了婚契，你就不会有事了。”

云咎漆瞳微沉，眼底潮涌般翻出一阵冷意：“素晖同我讲了……我们做到了那一步，天道竟也没有放过你。”

明曜沉默了一瞬，听出了云咎的言下之意，就是他的记忆依旧不曾完全恢复。

何况……他们马上要成婚了，她也应该向前看了。

她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，觉得他与千年前很像，但好像又有些不同，至少……她从未在千年前的云咎眼中，见过如此冰冷的狠意。

云咎此刻也在看她，轻而易举便察觉到明曜的生怯，不过一霎，他眼底的冷意便彻底散了。他像是有些慌张，重新变回了千年前那种温和的样子，按着明曜的后颈将她埋入了自己的颈窝。

他轻声道：“嫁给我就好了，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了。”

她记忆中的执法神，并不是那种会因为她一个眼神而不安至此的人。

她记得他从前最吃这一套，很容易就被安抚好了。

明曜感觉自己的大脑轰然炸开了，他太久没有吻她的唇，那动作简直称得上蛮横。她坐在他膝上，后颈被他用力地掌着，腰侧也被他另一只手紧紧按在身上，他掠夺般地亲吻她的唇珠和舌尖，两人紧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烫。

明曜觉得自己应该是舒服的，可是云咎千年前好像也不曾这样激烈地吻过她，她感觉自己识海不断炸开了白光，身体不受控地轻抽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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