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节

何况……何况如今的云咎，和他千年前的样子实在太像了，像到明曜都感到匪夷所思。

身旁的云咎见她不答话，因为她当真在因为渡神力的事情自责，于是又伸手将她圈入怀中，那双水濛濛的漆瞳沉沉看着她，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翕动，将他衬得温和而柔情：“明曜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堕神天罚、封印冥沧、招魂反噬，这三座大山一样压在明曜心头的包袱，在此刻的温暖中仿佛也并没有如此紧迫。

云咎将下巴搁在她头顶，沉默了片刻：“你觉得我怎样更好？”

也是因此，当云咎方才在她面前落了泪的时候，明曜才会感到如此不敢置信。

云咎怔怔看了她片刻，忽地轻笑起来，环抱着她一起侧躺下来。

这种情况，在向来警觉浅眠的执法神身上，是一定不会发生的。

明曜出了小院后便径直往素晖的屋舍走去。他们的住所离得不算远，但这一路毕竟没有被云咎的神力覆盖，仅仅片刻，当明曜敲响素晖的房门时，便感到那种虚弱的反噬又一次笼罩了她的身体。

她拉着明曜的手往房里走，让她躺在贵妃榻，盖上自己的披风，又从床头取过一个燃着神火的兽骨小炉递给她：“这些日子，融晞已经开始学着控制龙神之力了，这是她用神火做的暖炉，本想等你醒来就给你送去的。”

片刻，明曜总算感觉那种疲惫的寒意消散了一些，她捧着暖炉，有些黯然地垂下眼，许久后才道：“素晖姐姐，我想知道，若云咎继续渡神力给我，会怎么样？”

明曜将云咎今日突然的变化说与素晖，越说到后面，声音便越发低下去：“素晖姐姐，他这样源源不断地给我神力，是否对自身也有损伤？招魂是我一意孤行之举，如今我不该再让他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。”

“那他今日为何会突然起热？”明曜撑起身，认真地望着素晖，“素晖姐姐，若您还是要替云咎瞒着我，我这次一定……一定……”

明曜细细打量着她的表情，神色却变得有些古怪：“那之前，你摔门而去……又是为了什么？”

明曜神情有些怔愣，云咎给她输送神力时，其实很少会对她提起什么令她为难的话题，可仅有的几次中……她确实能感到自己更从容直接地给了他答案。

“你有没有听说过蔓生咒？”素晖用神力在案几上绘出了一株攀墙而上的藤蔓，她点了点那细嫩的植物，仔细地解释，“藤蔓若要走向高处，得依附于高大的树木或建筑才行。我刚降生的时候，月隐峰很是荒凉，就连草木都十分娇弱，难以生长，于是我创造了蔓生咒，将自己与月隐峰上的灵花灵草捆绑，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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