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节

强迫自己终止。

云咎和素晖……可是实打实的经年情谊啊。何况神女是那样好的人，她又怎么能因为自己那点虚无缥缈的心思，便去嫉妒她呢？

明曜走过去，挨着她坐下，轻声道：“都已经两天了，我依旧想不起任何东西。”

这回倒是轮到素晖窘迫了——毕竟这两日中，她虽然找了“恢复记忆”的借口，替明曜注入神力，但实际上，也不过是做了些替她调理身体的举手之劳而已。

“这说的是什么话？这些神力何足挂齿？”她揉了揉明曜的脑袋，将膝上的灵兔放到明曜怀中，“小兔子给你，你不要胡思乱想，好好放松心情，没事可以在山中四处转转，今天早点休息。若明日还是无法恢复记忆，我就陪你去找一找西崇山。”

是千年前的西崇山……千年前的云咎呢……她也想知道此时的他是什么样的。

神女俯身拍了拍小兔子的脑袋，慢悠悠地往山下走去了。

她突然停住脚步，望着明曜的侧影，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可如今，生了变数，这唯一的变数……就只有明曜，这个记着千年之后的西崇山神明的明曜。

咎，曾经在她眼前出现过，那是不是说明事情还有转机？

可是如果有转机呢——她的私心里，难道不也这样期盼着吗？

这样美的场景，像幅画似的，曾经西崇山上的岁月，也是这样的吧。素晖想。要是云咎还在就好了。

在明曜将那根蓝羽送给西崇山上的小兔时, 她并不曾想过，最终这根留存了她与云咎在西崇山上的美好回忆的羽毛，兜兜转转, 竟然还是会回到自己手中。

月隐峰云雾溶溶，聚散之间遮蔽金乌, 白昼冥冥如晦，仰头望去, 那纷纷而落的雨丝仿佛下不到尽头。

蓝羽中留存的记忆不算完整，但是也足够她拼凑出一副残破的图样。而她现在只想知道, 在蓝羽中记录的那段记忆之后，在她离开西崇山之后, 云咎和她, 又遇到了怎样的事呢？

心中的疑窦未散，可那种无力的不安感却自四肢百骸蔓延开来。

明曜眼皮一跳，迟疑着伸手将那圆团子按在掌下。

会不会……她所见的, 其实是冥冥中可能发生的因与果？过去是不可改变的因，未来是能够预测的果。记忆或许会消失，会被遗忘，可是已经发生的一定是事实，是在这个世间留下过痕迹的因。

明曜掌心的力道微微加重，小兔哼唧地挣扎了一下，蹦蹦跳跳地从她膝头跳开了。

明曜地打了个寒颤，眼泪不知为何，便倏然从眸中淌落下来。

或许是因为她太久没使用本相之力，也或许是素晖这几日常常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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