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自己便站在了光德坊的南门口。
他遂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木牒和进出长安的盖了章的通行证,对方接过去看了眼,没说什么,直接放行了。
叶轻舟驻足,看着眼前的门脸,那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地方,仿佛到处都有自己作为许清如时,在各个成长阶段留下的印记。
许府正堂,阳光斜射进来,屋子里的各色盆栽被照出鲜亮颜色。
许清如笑着直起身子,将眼角的贴布小心撕下来,“阿兄这回看看,我是不是你妹妹!”
许广翰再怎么怠惰无能,也是顾念亲情的,阿如是在他关护下长大,如今一副清苦的样子,着实让他心疼。
许广翰呜呜直哭,她哪受过这般罪,许家虽不是高门大户,但也是余庆之家,奴婢小厮伺候着,阿如从来没过过苦日子。也不知道她到底得罪谁了,怎就遭这种罪,还有几个月前的那张海捕文书,明明就是要抓她。
“好啦,阿兄,你别哭了,你一哭我就想哭了。”她的泪水已然流下来,脸上的黄粉快被擦没了。
“诶,诶,阿兄这就带你去!”许广翰胡乱抹了把泪,使劲点头。
许广翰先屏退下人,再引着清如走,免得落人口舌,说有陌生男子进老夫人的院子。
它们还记得她,清如心想。
葛氏唰一下起身,差点扭到肚子,赶紧双手在肚子上打圈安抚,好让里面的小宝贝乖乖的,边问来报信的婢子:“真的是阿如吗?”
葛氏呼吸不稳,心跳加剧,忙捂住胸口,指着门外,道:“快!快去,去书肆找金川,让他告诉他阿兄,就说阿如回来了!快去啊……”
好在,有钱赚比什么都强,况且李佑城jsg也不会提过分的要求。他答应过她,不会伤害许家任何人。
刚一说话,泪水就又落下来,撇着嘴道:“娘,阿如回来了,您可好些了?”
清如哭着起身,扑进母亲怀里,抬头看她的眼睛,又埋头在膝间哭起来:“是阿如不好,阿如没有孝心,抛弃了您和爹爹……”
许广翰听着落泪,一边擦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。
许母这几年在外听到往来商客述说,便猜到那位轻舟先生就是自己的女儿,因为他们行商的方式实在太像了。
许母满眼慈爱,摸着她的头,刮了下她的鼻梁,怪道:“傻孩子,你那么会做生意,怎么在感情上不争不抢了?”
许母笑着摇头:“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?那你就想错了。做生意要给自己留后路,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不是这么回事了,你要在感情上留后路,那就不是真感情。你以为的成全,会是别人的苦难;你以为的放手,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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