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眼角的贴布,用湿毛巾擦掉脸上黄粉,解下幞头,让乌发柔顺倾泻下来……
她便是许清如。
“须活捉,勿伤之,否则视为同罪。”
新帝继位,时局不稳,又遇自然灾害,更是雪上加霜。
“傻子。”清如双手掩面,手肘撑在桌上,以她现在的身份和模样,他怎么可能找得到?
她一边开了钱粮的单子,一边又写了陈情书,望尽些薄力。
他继续当他的王,为朝廷效力。
人生快哉!要在适合自己的岗位上,拼尽全力恣意地活。
065 茶叙
转眼已快两年,还是没有许清如的任何消息。
他常在此处居住,连正殿都快荒废了。
这时,侍女端来汤药,轻声道:“王爷,该服药了。”
声,指了指门口的小几:“放那吧,我自己来。”
“景护卫说,让奴婢亲自为您侍药,否则会处罚奴婢。”她声音越说越小,头低下来。
去年冬,他去南方赈灾的时候,染了病,总是咳嗽,也查不出病因,回来后便从太医院领了药,一直吃着。
侍女欣喜,小步过来,将木托放在一旁案上,端起碗,在他脚边跪下来,舀了一汤匙,轻轻吹了吹,送到他嘴边。
小侍女以为被王爷看上了,羞涩转了转眼珠,朝他弯唇一笑。
侍女惊恐,忙道:“王爷恕罪,奴婢真的不知缘由,只……只是景护卫让奴婢……”
小侍女觉得两边得罪,委屈地挤出泪来。
小侍女喜出望外,跪下来磕头,哽咽着退了出去。
但又摇头,笑了笑。她才不会呢,她机灵得很,古灵精怪,随机应变,哪是俗事能奈何了她的?想当年,她和亲遇险,被他救了,那副死皮赖脸软硬兼施求着他保护、照顾的样子,让他一度觉得,她是个奔放不羁的男儿郎。
今日是休沐第一天,他换了身干净衣服,从马厩挑了匹中意的白马,出了王府,往西市而去。
他们都熟悉李佑城的脾性,也明白他的用意,特地在二楼为他设了雅座,他一来,就不让闲杂人等上二楼了。
李佑城刚坐定,就听书肆一楼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嚷:
是陆简祥。
二人在窗前坐定,李佑城为他点茶。
任何利益只要掺杂了儿女私情,都会从目的降为手段,最后被情感牵着走。
李佑城不回应,垂着眼,纤长有力的手指紧捏茶筅,搅动茶汤,不一会儿,茶末上浮,逐渐形成粥面。
“陆公子,请。”李佑城朝他做了个手势。
李佑城看着他jsg喝茶,问:“陆公子怎知我找的是她,海捕文书上标明了是长安光德坊的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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