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云选择在这时候过把瘾。
张敬昌一队人马不战而败,从城内出逃的凤翔军也悉数被俘。
等太子兵马逼近宫城,城墙上守军的弓箭用尽,他们才意识到,误判了形势,底下的哪里是兵,分明是猛兽。
“陛下,陛下!快想想办法啊!这太子不是要清君侧吗?怎么杀到太极殿了?难不成真要逼陛下退位,杀了我等朝廷肱骨?”
霎时间,殿外兵器交锋的声音戛然而止,紧接着是马蹄踏步的轰隆声,有人下马,众军士齐声高喊:“将军威武!”
“殿内人听着,舒王叛党,若知悔改,现在滚出来,还能给你条活路!莫怪俺将军不通人情!”长松端持着金刚雪刃斩马刀,对着殿内咆哮。
整个太极殿犹如苟延残喘的将死之人,发出沉重腐朽的喘息。
李佑城沉沉冷笑一声,摘下厚重铁盔,深吸一口气,抬脚步入太极殿。
清新的空气附着在他冰冷的铁甲上,随
他步伐稳而大,踏在殿内石板上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催命。
这剑南西川道节度使自入京后几乎没上过朝,都说他年轻神勇,如今窥到真容,果不其然。
李佑城毫不犹豫,径直登上高台,一把抓起御座后瘫倒的皇帝,将其拖至众人面前。
“李将军……你这是要……弑君?!”底下有不怕死的大臣瞪大眼睛问。
“史书”刚一出口,高台上“滋啦”一声腻响,皇帝脖子被斩断,一根血柱喷出,溅湿了旁边的龙椅。
众朝臣目瞪口呆,陆执更是嚎啕。
他扔掉剑,一把攥住皇帝衣领,一把撕下这人脸上的易容面具,这与皮肤粘连的人肉面具粘得太久,已经将局部皮肤扯烂。
“这……这是谁?”陆执跪着过去看,吓得捂住胸口。
李佑城冷眼看着台下惊乍的人们,唇角微勾,看不出是怜悯还是嘲讽。
李佑城当然没时间和他们墨迹,几步奔下高台,留长松和景策收拾残局。
“将军要去何处?”陆执追问。
李佑城径直走出太极殿,外面已大晴,风和日丽,云白天蓝。
这么多年,若那人真的用心看过他一眼,他也不至于如此难过。从小到大,他们私下里没正经见过几面,他只是给了他生命,然后视他为眼中钉。
他闭眼,想起她惨死的母妃,想起她的微笑,她临死前的话,以及幼时被她牵着肉肉小手,带着他在这诺大皇宫里游乐的场景。
他红着眼睛,任泪水流进铠甲深处,阔步往前走,翻身上马,去往舒王府。
她的怀抱,她的温存,她的一切……李佑城想到这些就要发疯,他害怕极了,害怕像失去母妃那样,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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