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

这倒是可以说的，李佑城满心欢喜，逗小孩般：“因为他们知道这宅子的主人是谁呀！”

“玉安，我想问你，是不是从一开始，你们就在编织一张大网？”

059 礼崩

她爱着这个男人，可她仿佛并不了解他，就算她知道了他的身世之谜，知道了他对她用情至深，可还是在某些时候，觉得离他太远。

东宫、禁苑、陆府、书肆……仿佛每一处与她有关的地方，都有他的影子，都有他安排的人。

清如这才意识到，她其实一点都看不懂他，就算当他们赤裸相对，肉体与情欲不分彼此，互相嵌入对方的时候，也无法捅破心里那层薄薄窗户纸。

“李佑城，你能否确切告诉我，未来的日子会有何大变动，我们还能在一起吗？”

“接我去哪？”

顺帝已经很长时间不上朝了，舒王与太子两党相互指责，朝堂局势波谲云诡，各地节度使纷纷站队，好像所有人都盼着病重的皇帝快点驾鹤西去，好让雄心壮志的政客们施展抱负和才华。

她是下定决心说了自己打算，而且不会改变。

他很少情绪化，但是现在声音沉下来，像命令而非劝告：“舒王已经和居文轸联手，且早已盯上你了，你随时有可能被他们胁迫、逮捕、关押，他们会利用你来制衡我，我不能让你陷入险境。”

“可是玉安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若是我到了那边，而你却……”清如不敢想，心里难受：“你却永远也不会来呢？”

“原来你是这样对我的！我在你心里只是到处避难、寻求庇护的弱女子！”

“阿如，我已经失去了母亲，我不能眼睁睁再让你涉险！”

她推开，不听，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出了如意阁，李佑城追出去，从后紧抱住：“听话，阿如，哪都不能去，你难道没有感觉吗？这几日长安城骤然多了多少兵力？”

是吗？是这样吗？等着他给她这个机会，她什么也不做，在守望中油尽灯枯……

她是商人，最清楚投机的结果，很多时候都是失败告终，但总有那么一线生机是留给幸运儿的。

蝼蚁虽弱小，可要是站在了致命点上，也可杀人。

一介女子当然无法与整个人伦社会相抗衡，她也只不过是浩瀚洪流中一条逆流而上的小鱼，随时会被浪头拍死在礁石上。

于是，她今生第一次骗了他，在马车极速驶出长安城的时候，夜色朦胧，草木深秀，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宁谧的夜晚，一个听话的女娘被无微不至伺候到她该去的地方。

落缨第一次扮成许清如，跳下马车逃跑的时候，是神花教主的指使，那是她当时最信奉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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