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笑了起来,转头看向日光充足的窗外,希望以后的日子也如这日光般,灿烂鲜明。
“……什么事这么急?”
“什么?”郑仁泯始料未及,一脚踢翻旁侧食案,怒气冲冲往外赶,刚推开外堂的大门,就见整个院落里里外外被全副武装的兵卒们围个水泄不通。
郑仁泯回身,一把掐住落缨的脖子,吼道:“什么情况?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给世子报的信?”
“殿下冤枉啊!妾与殿下夫妻一体,怎么可能会诓骗殿下?定是那恩彩,被他们威胁,说出来咱们的谋划,最后又被灭了口!还请殿下明断!”
殿内其他侍婢奴仆全都跪伏在地,哭声一片,有好些都是郑仁泯的心腹,他若此时退却,那这些人全都跟着遭殃,甚至等不到最后就叛逃了,他牙一咬,心一横,转身疾步冲进内室,从置放珍宝的架子上取下一只木盒。
这突火枪不是武器,而是一种信号的发射装置,机关一开,五彩斑斓的烟火如彩带一般喷射而出,能冲上离地面百米的高空,此物来自西方大秦,很是稀贵。
崇华殿前空阔肃静,仿佛一只苍蝇跑出去,都能被瞬间射死。
郑仁泯大笑,阴鸷苍白的声色在武器面前显得绝望。
想象中的爆炸声没有出现,除了扣动扳机的声响,再无其他。
大笑声,放肆的大笑声,从身后传来。
落缨双手叉腰,在崇华殿的高台上笑得前仰后合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笑得眼泪出来了,擦都擦不急。
景策步履匆匆,等上了广德楼,进了二楼最中间也是最大的一间居室,紧绷的面容才终于缓了神色。
景策转身掩好门,走近拜道:“校尉,一切皆在咱们的掌控之中。世子已带兵围了崇华殿,擒了二王子。”
景策见他没有搁笔的意思,便凑近看了看,笑道:“校尉这芍药画得越发栩栩如生了。”
画面虽美,李佑城的画技也算高超,可整体上看去总觉得不大协调。
李佑城终于搁笔,目光沉沉盯着那处留白。
“世子正押着二王子往太和宫走呢,沿途都是世子的兵,不会出差错,长松也跟着,见机行事。徐尚宫和宫里其他神花教信徒都已被擒,还有落缨,许娘子交代过,我们也和世子打过了招呼,他的人会善待落缨。只是……”景策叹气,“只是郑仁泯一路叫冤,怒气冲天地诋毁世子,这路过的宫人无不议论纷纷。”
李佑城边说边将画纸沿轴卷起来,绑上绸带,随手放进案侧的广口白瓷瓶里。
“不画了。这是我最后一次画芍药,以后不会再画了。”
又对景策道:“滇王虽憎恨神花教,但毕竟是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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