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雪青色的纱衣被卷起、扯断,在暗夜里如氤氲的烟雾,抑或被风吹乱的无名花瓣。
她的话语在风中断断续续,恩彩眼里的火光终于淡了些,仿佛听进去了她说的话。
“可滇王最恨的,也正是你们神花教啊!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为异教挟持?”
“恩彩!”清如见她瘫软着倒地,死亡只一瞬,仿佛没有痛苦,更别谈挣扎。
如此精准的箭法,除了那人还有谁?
他双手垂下,手里的弓比他常用的小了一点,意识到她的目光后,他没有回避,转而去将瘫在地上的落缨揪起来,以一种惩戒般的极为难受的姿势拖拽到她的面前。
“人给你带来了,想问什么就问吧,不会再有人威胁到你。”李佑城收了弓箭,背在身后,叉着腰朝清如淡淡一笑。
他点头,“不然呢?眼睁睁看你处于险境?”
“时间紧迫,尸体还要处理,你尽快问话吧!”
“阿如,”李佑城放下手来,朝她走了一步,轻抚住她的肩,语重心长:“我只管你是安好的,其他人的死活,我不在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