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除了利益纠葛,生死相搏,再无其他。
泪水还是默然淌出眼眶,李明澈回握住李淳的手,再不犹豫,道:“我此生,为阿兄而活。”
又指着轿门方向,沉着坚定地说:“上次回纥汗国来朝拜,进献良驹百匹,皆是耐力持久的河曲马,圣上赐予我十匹,一直养在内厩,如今终于要派上用场。”
李明澈目不转睛,今夜的悲痛已经麻木了身心。
李淳手抚上这个弟弟的肩膀,文弱细薄的肩,被少年硬阔的骨架倔强支撑着。
“广陵王殿下……多保重!”李明澈不知何时已面色渐冷,太伤感的离别只会徒增行路的苦楚,倒不如早日踏上征程。
李明澈下了轿子,跟随之人向他行李,列好队,等待出发,虽然换了便服,可这些跟随自己的死士还是有驰骋疆场、气吞山河之势。
“尽管讲!”风声呜咽着,传来李淳的声音。
李淳应下,朝他挥了挥袍袖:“山高水长,一路珍重……”他抑制不住离别的泪水,这一去生死未卜,保命已是不易,再相见何谈容易?
于是调转马头,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喊道:“殿下,属下的名字叫……李
他的话消散在夜风里,正如他的人,隐遁入密林中。
许清如没有想到,诺大的滇王宫竟然还有如此与世隔绝的庭院。
许清如盯着那些叫不上名目的绿植,它们错综交叉在一起,将庭院的天空分割成不规则的块状,四周蜜蜂和飞鸟的叫声不绝,脚底下亦然,偶尔蹦着几只蚂蚱,飞过一串蜻蜓,能走的只有一条窄窄的青石铺就的小路。
“我还要当值,你得快些。”清如嘟囔一句。
清如抿抿嘴,这人连日子都算好了,怪不得一大早叫人去宫女们住的旁舍传她。
李佑城顿住脚步,突然猛一回身,清如撞上他胸口,额头恰好顶到他硬硬的下巴。
“你呀,来都来了,还嘴硬。我早已安排人让你歇息一日,你只管安心。”
李佑城接下她的揶揄:“我的本事不止于此,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,前夜的事,也作数。只要你一句话,我对你负……”
李佑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微微一笑:“瞧,这滇王宫里,本事最大的人,就是她了。”
“李校尉,许娘子。”女人双手交覆,向二人行了白蛮族礼。
清如忙下跪行礼,被她双手扶住,道:“叫我云娘便好。”
她瞧着女人的样貌甚是姣好,虽上了年岁,但岁月的痕迹压不住端庄的风采。仔细一看,她眉目间竟与李佑城有几分相似。
清如这才知道,白蛮王室虽然流亡热海,但郑墨司并未赶尽杀绝,保留王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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