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“叔父?原来如此。”滇王似知晓了其中人际牵扯,便直接开门见山问:“韦将军可是大顺肱骨,这剑南西川若没有他,那大顺的基业则不稳啊,就连滇地各部、吐蕃提到韦高的名字,都不得不敬畏三分,大顺历代的节度使中可没有第二个人!但我听闻,新帝近臣对韦将军并不待见,多生龃龉,幸好太子承情,赏罚有度,息事宁人,你可知……确有此事jsg?”
这话遮遮掩掩,却又极为露骨。
滇王果然喜出望外,道:“你且回去禀告你的顶头上司,就说我滇国受惠于大顺,若再得明君庇护,必当举全国之力助之。”
只是,许清如现在成了滇王侍婢,时刻服侍左右,这样危险重重又繁杂劳碌的位置,实在难以让他心安。
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并不了解她,看她扮成侍女的样子,拘谨审慎,行为举止得体从容,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沦为婢女,做事怯生生,毛手毛脚。
他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,甚至掌控她,可到头来,自己才是那个被掌控的人,从一开始就是。
二王子一改昨日崇华殿的疯癫,在滇王面前十分恭顺,对世子也是俯首帖耳,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,若没有昨天那一出,他这做戏的本事可真让人佩服。
李佑城一边执著夹菜,一边思索,想不通背后阴谋,可越想不通就越烦躁,宴会上众人插科打诨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世子郑伯英长得敦厚和善,脸部轮廓与滇王和二王子略有不同,宽额方脸,圆眼扁鼻,肤色暗沉,像是有白蛮人的血统。
李佑城暗笑,笑他不懂隐忍,欲盖弥彰。
“李校尉,多谢一路相随,以后……珍重!”许清如跪在他食案一侧,趁着众人喧哗之际,小声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