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若隐若现。
那人被缚了手脚,无法动弹,加之身份暴露,龇牙咧嘴,怒目而视。
李佑城挡在她身前,怕她过于忧惧,又将短刀回鞘,把她稍稍拉近一点。
李佑城好不容易引蛇出洞,若是不趁机利诱一番,这一路的劳心费神怕是白搭了。
二人挣扎着吞咽下去。
那俩人听了,先是一愣,又疯狂摇头:“小的们从来没有进过宫,更别提认识什么宫人了!”
一行人遂打发了崔都尉的人,神花教的两人还是缄口不言,于是李佑城出了门要走,二人这才招了,浑身冒汗,说可以一试。
大门近在眼前,抬头望去,城楼上挂满红灯笼,随风摇曳不停,高大的白色墙体在日辉中神圣矗立,三面城门依次排开,厚实桦木,黑色重漆,金铜门钉,纵横各九路。
为了保命,孙二、老田也算尽心尽力,直接去了城墙尽头的偏门,禀明来意,让宫人通传。
况且,这一伙人中原打扮,一身子商贾之气,来势汹汹,不像贵客,倒像找茬儿的,谁会不长眼去通传?
李佑城点头明了,“也罢,那我等回去便是。”
李佑城笑了笑,道:“真是不巧,你可知王宫里有座宝龙寺,崔都尉前几年曾与寺里惟贤方丈打过交道,惟贤方丈素日不管琐事,一并交给住持打理,只潜心制药烹茶,你二人方才用的销魂散就是方丈所制,是当年他赠与崔都尉的。如此一来,解药只能去那里求了。”
好在孙二是个聪明的,明白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带这拨人入宫,否则便是一死。于是他再去禀报,请求宫人去找内廷的徐尚宫,说自己是徐尚宫外甥,已去过信了,他们此次到来,徐尚宫是知道的。
流光易碎,世事蹉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