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些冠冕堂皇相信他的话。
就在此事发生前五天,他再次收到折成了箭矢形状的匿名信笺,上面写道:“五日后酉时三刻,白河谷野竹林,远方有朋,际会匆匆。”
遇见许清如,是他的宿命。
所以他午后才对她说了那样的话,一是给她提个醒,二是让她见好就收。
许清如并未因自己允诺保护她而千恩万谢,而是反问他,倘若她不幸,当不成王妃了,那他可否作为向导,带她在滇地游历一番,她特别想吃此处的包烧菌、香竹饭、剁鱼生、舂鳝鱼……这样,就算回到长安,也了无遗憾了。
他摇了摇头头,只叹自己一时意气,只身去了那野竹林。
室内顷刻被灯火晕染,李佑城用身子挡住光线,将自己挺阔的暗影投在许清如的身上。
少顷,清如从夜梦中抽身,慢慢睁眼,四处无人,稍微缓神,却见李佑城立于屏风之后,再次唤她,忙坐起身来,揉着眼睛问:“已是清晨了吗?怎会过得如此之快。”
清如见他换了件与他极不相配的彩绸翻领袍,还包了幞头,那样子很像她那骗了妻儿出去游乐的阿兄。她没想到要这个时候走,哪有心理准备,只问:“为何?是不是……”
清如只好
她行动也快,很快收拾妥当,出了内室,见李佑城坐在外室的胡榻上等她,手里把赏一张玄铁锻造,虎骨龙筋的龙舌弓。
李佑城起身,将龙舌弓放回,置于墙壁上,朝她伸出手掌,浅笑道:“还得让你委屈一次。”
夜风呼啸,刮得那旌旗雷动,他们很快上了李佑城提早备下的马车,清如看见,除了李佑城,还有冷锋、景策,以及她当时在囚车时左右随行的“冷面阎王”和“张翼德”,他们一行六人,装扮成富家勋贵的模样,开启了未知的旅途。
至于后来发生的事,清如丝毫没有感知了,因为她与李佑城说了会话后,便昏沉睡去,好在马车宽敞,李佑城准备周全,她可以稍稍蜷缩在铺了锦垫的长凳上,把头靠在软软的羽枕里。
车马很快驶出都督府,卫兵例行程序,查验过后就放行了。
张阔冷言道:“我就说,这个女的可不那么简单,还想愚弄本校尉?李佑城打得她什么主意,我可比她清楚!狗jsg男女!”
壮汉作了礼,默默退了出去。
“都尉,人已出发。”
李佑城将薄绒毯盖在许清如的身上,凑近时,他又闻到那缕山茶幽香,此时她睡在身侧,也宛如一朵娇美的白山茶。
李佑城应了声,放下帘子,默默看了已睡熟的清如一眼,见她“嗯哼”一声,似有翻身之意,长凳毕竟狭窄,怕是要掉下去的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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