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过她手掌,在她始料未及之时,柔柔裹进自己粗砺掌心。她的手好纤小,掌心有薄薄的汗,一如他体内迸发的源泉,汩汩不断。
虽是人前演戏,可十指交缠的一刹,清如还是心尖一颤,这种亲昵她竟然不嫌恶,不挣脱,反而顺着他的摆弄,享受这份心安理得。
清如不敢收,秀月只好不再逗她,道:“这几日虽与娘子相处不长,可妾很是喜欢娘子慧敏烂漫的脾性,秀月在此别过,此物就算是辞别礼吧。”
“妾们一会便要启程赶回去了,众亲友现居热海之地,路远人荒,不能与娘子多聊了,族人相信,若有缘份,定会重逢。”
清如拿着香囊,向众人挥手,大家的笑脸也如木棉花般灼灼生灿。
去到后院军将寝居之处的路很长,都督府庭院又植满各色奇花异树,与厚重的院墙相互遮挡,使得他们相伴而行的身影不太打眼。
待行至后院,上了二楼,趁四下无人,清如唤他:“玉安……”
“玉安君……”
李佑城顿住脚,怔在原地看她,许清如稍微抬起自己的胳膊,她与他的手还交握在一起。
他遂将手收回,脱口道:“抱歉,还是冒犯到你了。”眼睫垂下,身上那股阴郁的劲儿又添了几重。
准他心思,但她知道如何圆场,于是笑道:“无事,无妨。只是你掌心……不舒服。”
他自顾笑道:“确实,我这双手不大讨喜。”又去看刚才握过的清如的手,问:“没触疼你吧?”
想要再圆回来,李佑城却问:“你和人动手,所为何事?为何无人帮你?”
于是,清如将自己开书肆时所遇不平细数于他听,什么散客污蔑她鬻卖覆版,什么市匪带人恶意骚扰,什么宫市使者强买珍稀书画,打伤佣书人云云。
清如大笑,“那是自然,玉安必定是个好的打手,不过那又如何?你也不在长安啊!”
开了门,里面更加轩敞,南北透亮,里面物什尽入眼帘,却也陈设简朴,多的无非是一些铜铁兵器,背阴处有几排塞满书籍的红木架子,里外两室,都设有宽大胡床,住宿倒是方便。
几个军仆进屋回禀,又备了盥洗器具,上了清茶和点心,还将事先送过来的布袋呈给清如,窸窸窣窣,毕恭毕敬,无人讲话。
军仆刚走,冷锋又来,怀抱一个红漆木匣,见了清如也不多问,只微微颔首,算是行了礼。清如还想着要如何与他属下们解释,现在看来是多虑了,果然如李佑城所言,有他即可,不必担忧其他。
李佑城说了句无妨,便接过匣子打开来,里面有大概五六封信笺,其中一封厚茧纸作鲤鱼函,他拆开一看,冷锋也凑过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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