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节

许老面上发烫。他在外头跟卫国公相谈甚欢，结果家里的白猫却在里头欺负了人家的狗，还将这狗弄得这样半死不活的。

他们家的猫倒好，欺负了人家，还先过来告黑状。

它看着沈元娘，又看着许老，气得上蹿下跳。

“不用了，没什么事。”楚慎说完便走到奶狗身边，静静地打量了它几眼。

她觉得自己受伤了，内伤，治不好的那种。

是真的警告。

她被楚慎提着回了原处，想放杂物一样随手放在地上。更令人气愤的是，楚慎那厮还与许老说道：“这狗皮厚，经摔耐打，轻易不会出事。”

两人依旧说着之前的话。

许老对楚慎本来还挺有戒备之心，可聊了这么久，越说越投契，渐渐的也没了防备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。

许老笑着应道：“形浮于外，而道存于内，命数，自然是有的。”

许老顿了一会儿：“命数是有，可若执着于命数，显然太多愚钝了。尽人事，知天命，如此而已。”许老不觉得眼前的卫国公会执着于此。

沈元娘精神一振。

楚慎却没有什么好犹豫的，直接道：“我是平阳县主的夫君，问一下妻子的命数，应当不过分吧？”

沈元娘对楚慎的话嗤之以鼻，要不是她现在是一只狗，没准早就冲上去骂他不知廉耻了。

可惜，沈元娘开不开口，纵使心头编排地再厉害也没什么用处。而且，相较于鄙夷楚慎的不要脸，她还是对自己那所谓的命数更好奇一点。沈元娘一贯觉得自己命好，出身好，长得好，世上哪里有她这样十全十美的人？本来她是这么想的，可是最近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些事，叫沈元娘有些不自信了。

然而许老闻言后却许久没有出声。他知道卫国公和平阳县主的婚事，也知道这婚事最后的收尾。虽说平阳县主写了休书，可自古也没有妻休夫的道理。若卫国公不认这休书，按理来说，平阳县主仍旧还是卫国公府的主母。

许老从前对那平阳县主没有多少好感，无他，这位姑娘着实太胆大妄为，放浪形骸了些。可如今见卫国公这般一往情深，想来那平阳县主也非毫无可取之处。

楚慎敛下眸子：“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呢。只是，平阳与我又诸多误会，沈家人对我……”楚慎欲言又止，“终究是我的过错。”

楚慎低声一笑，面上划过一丝黯然。

沈元娘在旁边听着，只觉得自己要被楚慎的不要脸给惊呆了。

合着到现在全成了她的过错了？

呸，不要脸！沈元娘狗脸都气歪了。

许老本来就跟楚慎一见如故，对他存了几多好感，如今又怜他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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