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。
“好。”
严霄动作僵滞,瞪大着眼看两人间的互动。
他们一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。
这感情进展堪称坐火箭啊。
见官竹起身朝自己走来,他立马撇开视线,低头缠绷带。
周屿淮身上不方便自行包扎的伤,薄奚暮正在处理。
晏漓和岳西凉则面对面坐在帐篷口互相帮忙,余光瞥见姜浅过来,也只是平静投去一眼,继续垂眸包扎。
一个闹别扭还好,现在是三个,一圈人坐一起,她都不知该从何下手。
眼眸垂下,她默默用镊子取了放在一旁的碘伏棉球,来到晏漓身侧,为他擦拭背上的伤口。
线条流畅的肌肉不知是因为疼,还是因为不想她碰,短暂瑟缩了一下,又放松下来。
她叹了口气,决定打直球。
“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?”
晏漓闷声开口。
“没有。”
还说没有,就差把‘我很生气’,四个字写到脸上。
许久没有听见她的声音,他忍不住道。
“你自己不明白吗?”
“我…”
他们大抵是在气情敌变多了。
想到还有薄奚暮,她的头更大。
只能以进为退。
“我是怎么样的人,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我从来没有强迫你们留下。”
听她似乎准备说出更伤人的话,周屿淮先按耐不住,当下不管包扎到一半的伤口,起身来到她身前蹲下,巴巴望着她。
“姐姐,我没有生气,我…只是,很伤心。”
话落,一双蓄满水色的猫眼无力垂下。
憋在心中的话,在这一刻如潮水般奔涌而出。
“我知道我没有资格,也没有想用我的爱逼迫你什么。可是,可是我们相处了大半年,却抵不上你们重新遇见的三天。”
坠入星光的眼眸重新抬起,同时又有泪水自眼角滑落。
“你看看我好不好…”
滚烫的泪珠仿佛滴进了她的心湖,她无意识攥紧手中的镊子。
从不知,他是这样想的。
早在亲他的时候,她就默认了他是自己所有。
也许是自己对感情关系的模糊界定,让他产生质疑,从而没有安全感。
素白的手放下镊子,转而手指曲起轻轻擦拭掉他眼角的泪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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