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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庄尔星的眼神刀子一般落下来,沈宵淡声道:“三哥,我们出去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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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尔星冷笑一声,未等开口,病房门忽然被敲响,明秋池脸上未着粉黛,只耳朵上戴了副小巧精致的耳环,“陶陶,”她并未发现病房里奇怪的氛围,“饿没饿,我做了些清淡的小食,现在还热乎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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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尔白跟在后面,看见站着的两人:“尔星和小宵也到了?小秋以为没人在,怕陶陶一个人无聊,特意早早过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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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陶勉强笑了笑:“我还好,护士姐姐有时也会陪我说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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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看庄尔星,生怕他现在告诉大哥沈宵和自己的事情,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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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尔星对大哥和嫂子打了个招呼,半晌对沈宵轻轻扬了下头:“不是说要出去?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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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前后脚走出门,明秋池把小菜从保温桶里一个个拿出来,余光瞥了眼庄陶,疑惑道:“陶陶,你怎么了?魂不守舍的,一直看着门外,尔星和你那位朋友吵架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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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,”庄陶收回视线,正不知如何开口时,大哥替他接了话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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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尔白对妻子笑道:“他们一直都这样,两个人互相不太对付,我要是陶陶,夹在中间烦都烦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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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中一片混乱,但拍摄得角度很巧妙,恰好能从层层围着的人群中看见中间的场景:沈宵穿着西装,半跪在庄陶身边,脸上的神色一片紧张,把人紧紧护在身下,似乎生怕他再受到一点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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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策把图片扔在桌上,半晌冷笑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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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息了,”两年过去,他的衰老似乎比寻常人更加迅速,发丝已经有了明显的灰白,脸上衰败和疲惫的神色也愈发明显,但威严狠厉依旧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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