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在教室里发生的一切,庄陶仍然不敢相信,一起朝夕相处了两年的人居然会对他有意。
庄陶的眼睛甚至不去看他,沈宵想摸摸他的脸,伸到一半还是停下来,轻轻抚了下他的头发:
浑浑噩噩在房间待了一天,直到晚上才被叫出来。云秀之说要出去和明家人吃顿便饭,联系下两家感情。
庄尔白和明家小姐明秋池去年被安排相亲,没想到两人莫名合得来,一向万年铁树的庄家长子开了花,拜倒在明秋池的石榴裙下,外界都在传是商业联姻,估计不久之后会喜事将近。
明秋池终于放弃,断了和庄尔白的联系,听从父母建议尝试和其他人相亲,没想到庄尔白反倒认清了自己的心意。
明父对庄易夫妇道:“现在俩孩子相处的也不错,婚嫁的事情的确该提上日程了。”
庄易问:“老大,你们怎么想?”
明秋池转向爸妈和亲哥:“其实我有点着急,想今年年底前就结。”
“这孩子,”明母嗔她一眼,“平常挺含蓄的,一看见尔白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。”
小情侣都这么说了,两家大人也没辙,商量着准备几个月,争取国庆左右就定下来。
云秀之安慰他:“男孩子成婚晚不怕,我家也就是尔白,剩下仨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有信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”云秀之笑:“我家陶陶长得最像我,谁见了都说好看,但是他自己不觉得,从不把颜值放心上。”
庄陶被cue到,不能沉默下去了,他咽下口中的食物,说:“没有呢。”
庄陶在喝水,闻言差点被呛到,三年的没有,两年的倒是有一个,而且今天刚跟他表了白,他妈妈究竟是什么神人?
记忆回笼,庄陶控制不住地想起上午那个人荒唐地剖白:
“我想分开你的腿,掐你腿上的软肉,想把它们据为己有……”
手里的东西忽然变得灼热,庄陶被烫到一般,猛的将它扔了出去。
“是我陶陶。”
“还没,三哥有事吗?”
庄陶本想拒绝,虽然通水性,但他对这种海上活动总是莫名害怕,可刚要开口,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丝想法;
反正有庄尔星陪着,不会出什么事。
庄尔星怕耽误庄陶休息,收到回复后正打算走,余光却忽然注意到他卧室地板上一个黑色的东西:
庄陶疑惑地回头,一眼看到白色地板上那个突兀的,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儿的黑色衬衫夹,他强忍镇定,脸色微红地撒谎:“是领带,不小心掉地上了……我等会就捡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