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
滚圆的肚皮上一团满绿,佛弥勒笑盈盈与她对视,仿佛真能护人平安。
如果把这枚玉佩卖了,那么就会有足够的钱,支撑她买个新身份离开国内,去国外重新开始。
能卖给谁呢?
没有可靠的中介人,谁会拿出一大笔钱买这块玉?更何况现在风头这么紧,政府屡屡收紧贪腐大网,谁敢信这块玉不是从哪只大老虎身上流出来,没过几个月,就可能被政府追回?
宁愿唇角弯起一抹凄凉的笑,这些金器珠宝店向来与黑道往来密切,恐怕她前脚刚把玉佩脱手,后脚这玉便原封不动出现在陈枭面前。
“扑通——”
翌日清晨,宁愿去面试,职位是一份采耳店的c作工。
她本来打算在这座小城逗留几个月,赚取下一站路费,却意外在彩票站刮中一张大7,赢了二十万,交了税到手十六万,遂准备提前动身,将这份工作转介绍给了宁愿。
“我们这份工作没有休息,毕竟多劳多得嘛,可以的话,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,噢,先交200块制服费。你放心,到时候财务会给你开收据,不想g了,拿着收据,会把200块退给你。我们店在这里有七八家连锁,不会坑你这点钱的。”
“裙子。”
男人瞥了一眼她的大腿根,se眯眯道:
“采耳店到处都是,人家为什么非要来你的店?真当图你耳朵掏得g净?还有我们这里是躺式服务,要躺下来为客人采耳。”
宁愿咬着唇,浑身发颤。
没待他说完话,宁愿再也忍不出,含泪冲了出去,背后传来男人高声的奚落。
宁愿喘着气,拼命地跑,外面的天se早不是她来时的蓝天白云,密密层层的乌云翻滚着,雨珠腥凉而沉重,砸得她遍t鳞伤。
雨势越下越猛,倾盆而倒,她却不知痛,如鬼魅般在这座小城狂奔,直至jg疲力尽,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,混着雨声,鸣笛音……
一溜皮卡车队沿着巨大山坳艰难爬行,贴在前窗玻璃的玄se号码牌,被风割起半张素黑的面庞,声声哀泣。
陈枭这次来时正是入秋前佤邦接连的雨季,山里昨夜下了一宿的雨,丝丝微沁的sh凉。
窗外岭se千重,遍布山野的甘蔗林在雾气中,呈现出若隐若晃金h的甜蜜,再不是那罂粟果被收割后大片大片,无穷无尽的枯瘴。
灰头土脸的英国佬,远不似当年他的祖辈将罂粟带入这片土地时的飞扬猖獗。
山se落辉,陈枭高挺清拔的身影溶立着。
在他的脑海里,童年绝不是唯美多彩的罂粟花,流着白汁的罂粟果,他和那群缅甸毒枭绝对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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