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辉照,热汗顺着男人下颏滚落,一滴滴陷进泥土。
陈枭看过来时,宁愿便咧开一口糯米齿,朝他甜滋滋笑,手心捏着一根白绿的犬尾草,绒绒的毛穗在他面前一闪。
时而有金翅雀掠过花田,白羽,黑长尾,鸟鸣清脆而奇特,声音很像在叫“太yan,太yan,太yan”,一切都是静然的美好。
两个人坐在一家华缅合作商店的台阶前,陈枭将自己那弧西瓜递到宁愿唇前,待她咬了中间最甜的那口后,方笑着收了回来。
吃完后,他问路边卖茶叶冻的缅甸妇nv要了纸巾,圈过宁愿,低眸,认认真真给她擦拭着淋漓的汁水。
奇怪,真的就b她任何时候吃过的西瓜都甜,难道是缅甸的土壤和水b其他地方要好?
当他们走进寺庙后院,眼前映入一棵巨大的菩提树,沐浴着二十多年的岁月河流,早已生长得枝繁叶茂,一根根碧翠的枝条缠绕在一起,静静屹立。
宁愿慢慢绕着菩提树走了一圈,掌心按在粗粝的树杆,似乎可以通过这棵树,看到当年她的爸爸妈妈是如何在此相见、相识、相恋。
回去一路。
宁愿摇头:“你不走么?我要和你一道回去。”
宁愿噘着嘴,似信非信。
夜茫茫,金波淡,玉绳低转。
临行前,陈枭从后车窗递进去一大袋零食,面对宁愿气鼓鼓,不情不愿的小脸捏了捏。
见宁愿不理他,又绕去车头对副驾的瑞丹道:“车开慢点,安全最重要……”
“一路顺风。”
庭院栽了一片秀雅的竹林,是缅甸特有的安南竹,枝叶扶疏,浓绿的叶片流淌着y匝匝的天光,白得发沉,发亮,似在昭示着暴雨即将到来。
他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,遂哀戚地闭上眼,手里两颗康乐球,和着雨天的哀鸣。
一声惊白的闪电,雨珠大颗砸在陈枭军绿的冲锋衣上,似接天的荷叶纷纷滚落的水滴。
“嗯。”陈枭吐出一口烟圈,低头,盯着地上瑟瑟的竹影,“他乘船偷渡泰国,遇见海警,双方开了枪。据泰国那边的人说……”
陈枭拿下烟,慵懒吹了一圈皑白的烟雾,右手垂落k缝,指尖夹着的香烟缥缈,烟灰落在地上,忽明忽暗,一星微弱的红光随风而逝。
陈汉龙侧过身,良久不语,像一头暮年的野兽,每个动作缓慢如同落日。
“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两扇油漆乌亮的大门洞开,陈信棠站在门边,脚边搁着尼龙行李袋。
“大哥。要走了么,可惜不能送你了。”陈枭淡笑。
“你可真狠,我们陈家养了你这么些年,没想到竟被你反咬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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