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像断线的珠,她颤了颤睫,泪珠无声地顺着颊腮滚落。
记忆中的少年,渐渐与眼前男人五官所重合。
她喃喃。
“为什么你突然不理我了?”
“那时候……为什么我离开前,你突然就不理我了!”
宁愿不说话,男人过来揪她脸:“还以为你会一辈子记不起来,把我忘了。”
男人搂住她,坐在高高的门槛上,天畔中央一轮斜斜的月g。
“你怎么什么都记得。”
“阿聂善,你哥哥……他走的那场大火真的和我有关系吗?”
“不管我的事,那你又为什么要找我来报仇?我好欺负吗?”
宁愿挣扎着起身,却被抱得更紧。
“至于欺负,可不敢,你知道么,你流一次泪,我能整夜不睡……答应我,以后都别哭了,你在大兴安岭说过,人活着就是要快乐。小时候都懂的事,怎么长大就忘了呢?宁愿,我希望今后呆在我身边的你,能b谁都快乐,好么?”
人活着就是要快乐……
办完陈汉龙大礼,陈枭ch0u空去了趟缅甸,之后还是照旧的忙,但每次宁愿产检,他都会亲自陪着。
他视线黏着她肚子:“好像又长大一点。”
俩人自驾游,陈枭开车,宁愿坐在副驾,手里捧着藤萝的小篮筐,里面装着男人晨起新做的煎蛋牛油果三明治。
他们中途遇见一个小镇,在此稍作停留。
解放后,又成为全国百强工业化城镇,但因这些年,国家大力倡导环保,几乎所有工厂被迫停业,本地无法提供充沛的就业岗位,不少青年人只得背起行囊,远走他乡务工,留下的除了一些牙牙学语的稚童,便是白发苍苍的老者。
为这里一道风景线,许多老人摇着大蒲扇,笑yy望向他们,除了逢年过节,他们很少能见到年轻人。
每天清晨,他都会牵着她手,穿过雾气迷蒙的青石板桥,去长街买早餐。
宁愿总是忍不住去瞧那张相片,他会是谁呢?会是老婆婆的丈夫吗?他去哪里了呢,是走了还是si了?他离开的时候,老婆婆一定非常伤心吧!
每次不待她多看两眼,总会被陈枭拉走,有时他瞥见她正盯着小卖部老婆婆的身影发呆。
撂下这句话,拉着她手直直地往前。
他们用来打杏仁茶的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暖水瓶,问房东借的,大红底面,正面绘着两条硕长的游鱼,背后一朵朵开得极俗极yan的金牡丹花,宁愿想这瓶子拎在手里一定是沉甸甸的。
她仍是小鸟胃,吃一点点,便停了手。
“营养跟不上,回头指标不合格。”
“你男人喜欢r0u的,手感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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