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为了给上头交代,陈家人几乎不再明面上携枪。
“自然,父亲的安全是最重要的。”
屋子里摆着一堂上好的紫檀木家具,正中佛龛供着义薄云天的关二爷,赤脸须髯,横挎一把青龙偃月刀。
另一个穿亚麻衬衫的男人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一手拿着白地青花磁盒,一手用小银匙舀着,正往半面墙宽的玻璃鱼缸里洒鱼饵。
“大哥。”陈枭朝陈信棠微微颔首。
说着,指尖往陈枭领口一点,霎时,落下的烟灰烧h一小片挺括衣料。
“自家兄弟?他配么?大哥拿他当自家兄弟,我可没那么下贱,认个杂种当兄弟!”
蓦地,只听朱漆楼梯传来窸窣的脚步声,一抹年迈却苍劲的身影,直挺挺站在那儿,透过格纹窗棂,蜿蜒向上的光束,皆被他的暗影所遮挡。
一耳光无b清脆,扬落在男人脸庞。
陈信楚被打偏了头,茫然片刻,满脸的不可置信:“大哥,你打我,你居然为了这个小杂种打我!”
男人拄着龙头拐杖,上身一件做工极jg致,gui鹤齐龄纹的黑拷绸唐装,虽是年纪大了,面部肌r0u急遽萎缩松软,却依稀能辨出年轻时一张方正有棱的国字脸,气宇轩昂,只是站着不说话便给人无尽的压迫感。
“父亲……”陈信棠垂头,脸涨得通红。
右手从西k口袋0出香烟,镀银打火机咔嚓闪出一朵蓝se火花,喉结重重滑动,叼着烟,狠狠地把尼古丁滤进肺里,仰头,吐出一圈圈皑白辛辣的烟雾。
面前茶盘摆着紫砂壶,茶盏,公道杯,甜白釉茶荷盛着一小碟金瓜普洱,nv人白皙柔荑一一在茶具拂过,姿势优美,洗茶,冲泡,倒茶,分茶……素手纤纤,又给男人枫木烟斗烧上烟丝,方默不作声退了出去。
陈汉龙咬着烟斗,瞥了眼垂着头的陈枭,端过茶盏深抿一口:“下周我要去缅甸,阿枭陪我一起。”
陈汉龙盯着他被扇肿的脸,一字一句冷声呛道:“你要是什么时候也能一个人拿枪g掉那群缅甸佬,给我挣回缅北那条线,那么到时候不用谁来给你说好话,自然会用你。要是实在觉得在这家里呆着委屈,就滚,没人留你。”
陈信棠在旁忙扯弟弟袖子,示意他坐下,又笑着说:“父亲误会了,二弟只是担心三弟身t,这段时间都是三弟在帮衬父亲,忙里忙外,实在过意不去,所以才想着看自己能不能尽点力。”
陈枭接过茶盏,这才缓缓开口:“大哥多虑了,我这条烂命是陈家给的,没有父亲就没有我,哪有什么受累不受累的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
坐在对面的几个男人,心照不宣移开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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