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忙制止他不要问。周边全是唏嘘声,还有人揶揄。
“然而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的家事,最大的可能就是贫困生评议小组通过我的申请书知道的。
程夏心情酸涩:“所以呢,你觉得你被别人可怜,是件丢人的事情。”
“对不起,我是让你自尊心受挫的原因。”
“洗澡睡觉吧。”
“我真不是那个意思。”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搭在她肩头,“你别多想。”
“抱歉,我的确给你带来了很大的经济和生活压力。”愧疚和委屈同时涌上程夏的心头,她眼角sh润,“我已经在网上找工作了,等我找到了,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。”
“我从来没觉得辛苦,因为你远b我更辛苦。我真的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,是我太幼稚。”程星将她搂紧了一点儿,轻声道,“睡吧,姐。”
如今距那场灾难过去了五年,毕业后的程星每一次更换工作,都会带着程夏一起转移。他的工资越来越高,明明物质条件远超大学时期,程夏的焦虑和不安却与日俱增。
她还能留他多久,困住他的笼子从来都没有钥匙,他想离开,就可以在任意一次走出房门后再也不回来。
她是个残废,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,失去了和外界社会的一切情感联接,她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意义都寄托在程星那儿……她知道人要为自己而活,她知道。
那她一定会发疯,可能杀了他再自杀。
时间已经很晚,但她还是打了程星的电话。
天知道她早想发疯了。
罕见地,程星这句话竟类似于情人间的呢喃。
以往他们的对话都简单明了而生y,今天却多了往日不会有的模糊态度。
不知道姐姐现在在g什么,情绪状态如何,复健有没有好好做。困扰整个公司几天的程序障碍终于解决,同事在欢呼,程星在走神。
“好。”
这几位同事不是结婚生子,就是已有对象。谈到夫妻关系、父母养老、小孩教育,他们或是抱怨或是后悔或是满足或是饱含幸福。
他和这些人之间,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罩。玻璃罩下,是他的世界,那个三十平方米的出租屋,屋里有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。
他笑了笑,简单应了句“单身主义,不想找”。桌上的人却都呵呵大笑,揶揄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。
众人的话题再次转移,彼此碰杯敬酒吆五喝六,程星握着酒杯坐在众人之间,却仿佛坐在另一个空间。
程星熟练地跟同事推杯换盏,嘴角扬起又落下,动作和动作之间充满公式化的节奏。
他永远戴着面具,按照ren世界的标准要求,去应对各种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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