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手套（第二人称）

可以让程星多给你付一天报酬。”

程夏笑了笑，她并不认为自己脾气好，也许她的温柔和善，都留给了外人；偏执y郁都发泄给了程星。

刘阿姨一看到程星就眉开眼笑，她说过她很喜欢这个勤奋能g有担当的小伙子。

“你吃过了吗？”程夏首先打破缄默。

“冰箱里还有饺子。”

他坐在沙发上，程夏坐在轮椅上。俩人又陷入尴尬的气氛中。

“这些天，过得怎么样？”

“很好。”

“面条米饭土豆粉条红烧鱼排骨汤……她会问我想吃什么，其实我都可以。”

“复健都照常做了吗？”

“那好，我去下饺子了。”

程星吃完饭问程夏需不需要洗澡，她表示上午洗过了。他便拿着自己的衣物去了浴室。

等他洗完澡回到卧室，程夏已经把自己挪上了床。她定定地看向他：“那天半夜给你打电话，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。”

“你考虑要不要放弃我救别人。”

“如果那个别人是父母呢？我si了他们就可以复生。”

但他想到自己那天做的梦，又不可避免地回忆了一遍。他清晰地记得，梦里的他在奔向“绿洲”时内心的狂喜和兴奋，全然忘记还有一个人在半途si去。

不然呢，要他说出来“你们都有幸福美满其乐融融的家庭，而迎接我的永远只有一个在等待我回家的残疾人”吗？他这辈子已经这样了，被一个影子sisi绑定了，姐姐就是他的影子，已经长在了他的脚下。

恋人相互依偎，大人牵着孩子，朋友成群。熙熙攘攘人声喧哗。饭的香气悠悠然往鼻子里钻，那一刻程星想到了爸爸妈妈。

再也没人为他买单了。

着他，程星拖着行李箱，只是个过客。他继续往里走，转弯，租的房子就在里面。随着他进入巷道，身后的世界就像彩se琉璃一样碎掉，他被迫朝前走，这是一条黑暗cha0sh狭窄蔽塞的路，看不到出口和光。

他不知道这条路他还能背着她走多久。如果某一天，他也不行了，那么他一定会，杀了她，再自杀。

“怎么了，还没睡？”

可他当时说就说了，只是随意的b喻，能有什么意思呢，反过来想，她为什么要问他呢？

“你也该累了，关灯吧。”她缩进被子里。

“我也做了一个梦。我不是很想回想，但是还是忍不住。”

“你坐在高墙上，低头看我。”程星以一种梦幻般的语气描述，思绪飘到遥远的天边。

一边回忆，他的心脏一边跳动，越来越响，越来越急促，最后如同打鼓。仿佛下一秒，程夏就会在耳边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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