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岁的我很浑,不像个人,用我娘的话说,就是只刚从山里蹿出来的皮猴子,不知天高地厚,又野又顽,听不得一句逆耳的言语,旁人倘若忤我,我转瞬就会着恼,砸锅摔凳,连前朝名家提字的画作也说撕就撕。
说实在的,不管一百岁还是十几岁,在我眼里,都没差别,nv人至si是少年嘛,从未被婚姻和家庭琐事烦扰过的我,心x就是清纯如稚子。
慈母多败儿!还不是你纵的?!我爹气得头上的四方冠摇摇yu坠,他把冠帽理正,命下人拿来藤条,接过后等都不等就往我身上ch0u,见我皮开r0u绽了也不哭,指着我,又笑又怨,笑我狗胆包天前途无量,怨我不是男儿身,不然真就前途无量。
因为我出生时爆的那句粗口,这世界的人都叫我神童,生我的这家人理所当然地以此给我取了个小字,叫周苫。
在古代呆久了,说话都古里古气。我这句话听得我娘大呼jg彩,我爹愣了一会儿,捋了捋他那凋零山羊须,想起我抓周时不捡脂粉玩意儿,只把些个刀枪剑戟、金银财宝搂在怀里,心道莫非真如相面先生所言,此子将是天下最尊贵之人?在我爹心里,溥天之下最尊贵的nv子,那只能是皇后了,他打定我能成为皇后之后,便一心将我往那处培养,刀枪剑戟不叫我碰,每日让我做膳学nv红,为此还专门建了个膳房,单给我学做饭之用,某日,被油烟熏烦了的我,终于趁夜里大家都睡熟后,悄不溜儿的一把火烧了这膳房。
挥别不舍哭送我的老娘,翻开老娘叫人偷偷塞到马车上的包裹,我拿起里面一块点心塞进嘴里,又塞一块到贴身丫鬟香儿的口中,与哭哭啼啼担忧将来生活的香儿不同,我掀开车帘坐到车夫身旁,伴着深夜野狗的吠叫,我仰天嗷呜一声,惊动村中家犬们齐齐吼叫,不明状况的村民以为来了贼,披衣起夜,借着月光瞧见村里来了辆华贵马车,普通的马车本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,何况这镶金嵌银的华驾,村民看了几眼,确认是惹不起的后,又灰溜溜回了麻屋,倒头就睡。
庄子平时是督促佃农的监工潘大嫂在住,监督人的活儿离不开人,人家里又离不开潘大嫂,遂我娘大手一挥,通情达理地让潘大嫂一家人都住去庄子里,那庄子本就常年不住人,谁住不是住?
车夫拍了半天,那门才开,门里出来个年纪约莫二十左右的娘子。车夫算是周家的老资历了,却也没见过这娘子,便问:“你是哪个?潘大嫂在不?”
车夫将我的身份以及因何来此一一同她说了,nv子一惊,看过来,边打量我边问:“这是周二老爷的千金?”
“哎哎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1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