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

“啊？啊……”司机略想了一会儿，带着讨好回道，“人类当然就是卑贱的东西，是奴隶。当然，我也是您的奴隶！”

黎尧刚想说点什么，突然感受到一股撕裂的疼痛，仿佛有根钢针狠狠扎进了太阳穴似的，痛得他几乎昏厥过去。

他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额角，没有血，那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，仿佛只是一阵幻觉，只有他汗津津的手心证明那感觉曾经存在过。

黎尧看着自己的手，突然有些发愣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，要去做什么事情。

虽然自己的身体里也有一半是牧人的基因，但他自始至终将自己当做是人类，愿意为了恢复人类的社会而牺牲。

黎尧有些茫然地皱起了眉，总感觉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，记不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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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所在的地方是屠宰场堆放货物的一个屋子，也只有在这里，他身上属于人类血液的香味才没有被周围的牧人发觉。

在这样疼痛的巨浪之中，他却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：

在他倒下的地方，地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剥落，露出了下面黑色的缺口。缺口里覆盖着一些纤细的蓝色网格，那是编制这个世界的经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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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了这么久，他很少有这么强烈的感觉，他还以为自己早就丢失了一些东西，比如强烈的喜怒哀乐。刚刚痛到濒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，身为人类的感受模组其实从未离开自己，那种不甘和后悔几乎快动摇自己的决定。

他站起身来，身体的光芒已经淡下去，他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，果不其然，感受到一阵陌生与违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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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几十名护卫队员最终将货车逼停，全副武装的队长将车门打开时，只看见两个五代牧人瑟瑟发抖地举着双手。

队长狠狠地咒骂一声，围观的牧人里，黎尧不起眼的身形很快消失。

没有人在。他收敛自身的气息，轻轻地从花园后门进入皇宫。

走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，黎尧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。他一间一间地走过去，慢慢感受气息。

等等。

恍惚的感觉又出现了，牧人向来凭自己特有的气味分辨彼此，为什么会有名字？

确定不到目标，黎尧便去寻找那个特殊房间，那个装满炸药的特殊房间在二楼，很大，应该是类似会客室一样的地方。他在门外足足站了七八分钟，确定门后真的没有任何声音和活物，这才打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