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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缓缓开始下降。那些恶意的视线,被完全阻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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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真的那么……让人厌恶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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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,你很伤心?那是因为你还是把自己当人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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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一下子拉过他的手,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,灵巧地套在食指上转了一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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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干什么?”黎尧想收回自己的手,却被医生大力攥住,抽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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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握住刀柄,然后快而狠地扎进了黎尧的手心,又很快抽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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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黎尧疼得抽气,他紧紧闭上了眼睛,医生却握住了他的下巴,命令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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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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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还在下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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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尧只得睁开眼睛,看见自己手心的伤口不断有紫红色的鲜血滴下,落在地上,像是强酸溶液似的,将金属的电梯底部融掉了薄薄的一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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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好了,这是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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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尧说不出话来,但是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,他手背上那个手术刀戳出的细长伤口虽然不大,但是很深,从手心直接穿到了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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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尧正打算质问医生,却看见自己手背上的伤口,正在缓缓愈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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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是将再生速度提升了数百倍,很快,新的皮肉组织就长了起来,要不是与别处的皮肤在颜色上显得更白一些,那个深深的伤口已经是完全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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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松开他,任由吃惊的黎尧将自己的手翻来转去地观察着,最终确认,刚刚还流血不止的伤口,确实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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