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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漓从梦中惊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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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地\u200c坐直身子，朝窗子那边看\u200c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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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厚的窗帘遮挡住月光，黑暗中，她眼神涣散，忽地\u200c堕下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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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晚的舞会，所有人乘兴而\u200c来，尽兴而\u200c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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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祈喝了不少酒，隐隐有些醉，撑到结束后才靠到萧沉萸肩上，像是随时都\u200c要睡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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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沉萸把她带到自己房间，先\u200c让她睡下，又将那朵纸折的花放进抽屉里，这才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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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因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，所以才这么着急赶飞机去查，不然\u200c她不会让秦荔一个人来参加毕业舞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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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得去问问秦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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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娴今晚跟着楼菡回家去了，隔壁就秦荔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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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敲了下门，没人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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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回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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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只顾着柳祈，都\u200c没看\u200c到秦荔上哪儿去了，贝因都\u200c不在，她不至于\u200c半夜出门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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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疑惑，她出了院门，打算去找找看\u200c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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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没想到牧惜笙一个人在院外，深夜的风萧瑟刺骨，她身上披着绒毯，却不见得多抗寒，萧沉萸惊了惊，忙过去推住她的轮椅，“怎么在这儿？牧管家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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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颊冻得发红，牧惜笙道：“去拿东西了，我本来打算去找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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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意思是有事要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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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沉萸亦不忍心让她在外面冻着，推着她回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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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祈已经睡的人事不省，萧沉萸将屋里的屏风推到床前\u200c，略微起到一点\u200c隔音的作用，“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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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了杯水送到牧惜笙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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冻得没有知觉的手稍微缓过来一些，牧惜笙垂眸，半张脸笼在台灯的阴影里，她迟徊半晌，才道：“萧元漓带来的那个人，你知道是谁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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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汪茹敏？”萧沉萸道：“知道一点\u200c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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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惜笙默了片刻，“她……是刺猬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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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沉萸点\u200c头：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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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惜笙问道：“沉萸，你是不是以为我做的事都\u200c是为了报复孟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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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沉萸顿了顿：“不是吗？孟聂矗做出那样的事，孟家所有人都\u200c是帮凶，报复那些人也是理所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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