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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要我牵着她来这边逛，看见水啊湖啊的，就特别高兴，总是让我给她买小鸭子泡水玩，我就哄她，等她再大点，我送她去学游泳，再等等，再等等，等我们手头宽裕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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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的时候，李阿姨哽咽了一下，“所以我不能走啊，我走了，这里什么都没了，我的圆圆该怎么办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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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颜看向清晨中平静的湖面，金色的光辉照映的湖面很美，金光粼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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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吞噬过一条鲜活稚嫩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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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的李阿姨在说完这些后，双手捂着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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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叔揽着她的肩膀，虽然没有眼泪，但脸上有种麻木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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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颜深吸了口气，说：“当年的人贩子至今还在监狱里，虽说他付再大的代价也没法挽救回圆圆的生命，但你们这些年如行尸走肉般过着，没有一天不是在思念圆圆，倘若如你们所说，圆圆要是知道了，该有多伤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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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圆圆比她小五岁，长着一个小圆脸和圆圆的眼睛，特别讨人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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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小就爱笑爱玩，但是在她十岁的那个夏天，中午热气腾腾，大家都在午睡，她偷偷地溜出来，准备找人玩，结果碰上了当时正猖獗的人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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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运的是她比较机灵，没有被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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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幸的是，她在逃跑的过程中，失足跌落进湖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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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贩子见状吓得迅速跑掉了，夏天的中午，附件没有什么人，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就这样湮灭于冰冷的湖水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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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此，李阿姨和李叔，再也没有走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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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阿姨呜咽：“道理我都懂，但我就这点念想，圆圆从小在这长大，我不能走！不能走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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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都劝我走，劝我想想下半辈子。下半辈子？没了圆圆，我还有什么下半辈子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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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颜没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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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哭声饱含痛楚和悔恨，程颜感觉自己的胃在这催人的哭声下一抽一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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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长一会儿，李阿姨才慢慢冷静下来，哭的声音还有些哑：“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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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颜摇头，她望着湖，唇色有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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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阿姨的眼睛被泪糊的有些朦胧，见状，以为她也想到了伤心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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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你爸妈还在，你也八九岁，你们一家三口，爱来这边散步，那时候多好啊。”她喃喃，“我记得有一次，你拿了个蝴蝶风筝，圆圆见了，还特地拿新买的冰淇淋和你换，要玩一会儿，你妈还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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