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三幕梵钟/新年过后的大家好像都成长了

指山崎的后脑勺，银白色的刀身在昏暗的和室内分外显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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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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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手紧握剑柄费了好大工夫才没有失去理智一刀劈下去，土方强忍满腔郁结注视眼前这一幕，顿觉胸口闷得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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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故问，他心里很清楚是从何时开始，更清楚导致这结果的人是谁，只是不愿去正视和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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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从海运屋事件之后。”山崎无惧直起身来，回过头平静面对距自己仅有一寸之遥的利刃，从容不迫作答，“还是被发现了吗……不过，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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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方冷峻的脸有一瞬失神，随后像是认命般慢慢垂下难掩落寞的视线，将村麻纱收回刀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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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意气用事与失职害得下属身陷险境，这是自己办事不力的责任，更找不出任何理由阻止他爱上那个拼死相救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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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和当时的他自己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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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对不起啊，副长……但这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，对她的告白也没个结果。”忐忑观察着上司叫他摸不透心绪的反应，山崎这才显露出胆怯，战战兢兢地先是道歉，进而试探着问，“需要我切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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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？局中法度可没这条规定。”鬼之副长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，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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恋情意外曝光后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责罚，反而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被默许，山崎突然感觉脑子懵懵的，呆站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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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方沉默转身，从制服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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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了，别打扰她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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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见没被继续追究，山崎欣喜对着上司的背影立正敬礼，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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