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琢磨着如何解开绳子之时,椅子发出了些许声音,立时外面人影闪动,有人说道:“别动!否则你过的可没那么舒心了。”
岁空歌心想原来他们只是几次受挫后颇忌惮公叹玉武功,想抓个人质引人入瓮,便放心许多,说道:“我说过了,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,你们只是白费力气而已。”外面人不知道他听力灵敏,立时噤声。过了一会儿,门外其他几人散去,有一人开门走进来,从岁空歌背后用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与耳朵,说道:“好了,你乖乖听话,待抓到公叹玉就放了你,我主人是有风度的人,若不好好配合,那就是你自讨苦吃啰。”
又过片刻,一人慌慌张张冲进门内,岁空歌只感觉脖子凉凉,被锐器贴着。持刀的守卫遭遇袭击,忙挟持被绑住的人质威胁,但来者并不吃这套。
这人,说道:“怎么有点眼熟?”又添道:“想起来了,几天前在山中前来追杀我的人,其中便有你吧?没想到当时刺客中还有一人免死偷逃了回来,你的运气是不错。但今天现在其他人都去了砚庄守株待兔,就留你一个在这里把守,可见运气很差。”
他本就胆子不大,不是专业杀手,只有长期陪伴在主人身边练出的谨小慎微和保命技巧,自上次见过公叹玉杀人后就战战兢兢了,完全不想再对上这个魔头。但一想起那位也免不了头疼,作为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人,他不敢直接回砚庄,还是硬着头皮一直跟踪两人给杀手发送信号。电光火石之间,公叹玉已走近他身边,在他眼里,宛如是瞬移一般。吓得他顿时手上武器不稳。公叹玉擒住他手腕,骨骼被扭动发出咔嚓之声,而刀已斜斜飞向地面。
公叹玉淡淡道:“我总得知道这些天以来都是谁在追杀我吧。”岁空歌道:“你知道是什么来头了?”公叹玉点头道:“不错。你应该也听说过吧,洗锋砚庄之名。”岁空歌道:“那里就是洗锋砚庄?那看来眼睛被绑住,没仔细打量是我的损失了。”公叹玉道:“不,那里只是一处别院水榭。他们把你关在这里,又想骗我去洗锋砚庄自投罗网,哼,谢鸣满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地方,会乖乖上当。”
几月前,叹玉公子于洗锋砚庄做客,其大公子谢鸣满与他本短暂交好过,公叹玉当时也以为他谦谦有礼,通晓文墨,实乃正人君子。结果一次偶然,谢鸣满遇见公丹漆,竟言行轻薄起来。他伪君子面目暴露后,公叹玉与他交过手,也许是那次他伤得甚重,以致于到了现在还记恨于叹玉公子。
直到二人走出这水榭,公叹玉忽然喘了几口气。岁空歌这才想起来在潭中排毒后他内力未还复又遇上敌人,问道:“你感觉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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