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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岩同宋千芊的婚姻破裂在家族中不是什么秘辛,连应闻隽这样的远房表亲都略知一二,只是先前他从来没有在意过,如今和赵旻有了这样的关系,方回忆起不少细节。
应闻隽突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——若宋千芊与赵岩的婚姻以如此方式狼狈收场,两家闹得老死不相往来,那为何宋千兆同赵岩还能继续交好?
她捏着相片的手因愤怒而颤抖。“宋千兆十年前发家,他发家的钱从何而来?芊芊是宋家最受宠的幺女,出嫁时嫁妆装了大半个火车,为何去世前手里只剩下栋房子,还偏要将房子留给我一个外人才能保住?宋千兆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,他伤天害理,草芥人命,连亲妹妹都算计,亲外甥都要害。若不是芊芊死前将她唯一的儿子托付给我,而是留在宋家,赵旻活不到现在。”
应闻隽口干舌燥,下意识道:“……可表舅他,他是赵旻的父亲,就算他同宋小姐离婚了,也不应该不管赵旻,他,他不是还给赵旻留了笔遗产?”
她因亲手将好友推向火坑而痛苦,因着为血缘无法为好友讨回公道而痛苦,继而对婚姻抗拒,从此终身不嫁。
就连应闻隽自己,也是这其中的牺牲品,被宋千兆推至明面上,拿来当制衡宋家图谋不轨的少爷们。
“小姨……您跟我说这些,是什么意思?我不太明白。您是担心我在中间摇摆不定,帮着宋千兆算计赵旻,还是怕我以后同赵旻会牵扯不清?我二人早就说好了,日后都是要两清的。至于前者,您更不用担心,我虽进了宋家,给人当了男妾,可当年也是被算计的,我与宋千兆……”
她眼中的哀求使应闻隽一愣。
竹子是赵家的族徽,这八个字是赵家的家训。宋千芊恨了赵岩这个姓赵的一辈子,却认同着赵家的家训。
应闻隽哑口无言,但他很快就心慌意乱地反驳:“不,我也管不住他,他根本就不听我的。我和赵旻压根不是一路人……他这人邪性固执,若他要误入歧途,是谁都管不住的。”
“赵旻只想索取,不愿付出,只愿束缚别人,不愿被人束缚,我与他长久不了。”他与赵旻,可以因利而聚,可以因肉体欢愉而聚,再多再深的,就不行了。
赵旻答应我,事成之后,将我办去香港,我会带着我爹娘跟我一起走,找个地方重新开始,不会再回来。”
应闻隽没有细想赵芸的眼神代表什么,下定决心似的,说完以后就不肯再说,与赵芸僵持着。
见赵芸松口,应闻隽松了口气,他极力压制住心中的失落,又说道:“谢谢小姨。”继而走了。
赵芸盯着应闻隽的背影,见他一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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