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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。”

赵旻朝杨贺使了个眼色，暗自摇了摇头，杨贺斟酌着，含糊敷衍道：“哎，也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制药厂，产些纱布什么的……”继而转移了话题。

柏英朝赵旻撒娇道：“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四川去见一见你小姑啊。”

柏英满脸沮丧：“啊？等到你同你舅一样厉害？那下辈子吧。”他假装气恼，撇开脸不理赵旻，朝宋千兆看去，笑道：“舅舅，你快教教赵旻做生意。”

说这话时，也不知是否清楚他这有出息的外甥，已经私下将他的人给睡熟了。

宋千兆与杨贺攀谈，无人注意这里。

应闻隽挣扎不开，所幸赵旻去了，深知若是不给他得逞，指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乱子来。

，虽摆出长辈姿态，仔细听来却句句恭维杨家。柏英长得好看，人也识趣，频频接话，逗得宋千兆不住大笑。倒是赵旻，一握住应闻隽的手，老实许多，吃饱了便放下筷子，托下巴瞧着。桌子上人人唱戏，桌子下赵旻也未曾撒开应闻隽的手。

应闻隽皱眉：“他们未必就肯告诉我。”

恰好此时杨贺要出去抽香烟，赵旻陪着去了。应闻隽不愿继续听宋千兆发牢骚，便也找借口跟上，他无意去和二人套近乎，起码不是此时，正要半路开溜，却见杨贺猛地推了下赵旻，骂道：“你疯了是不是那可是你表哥！”

赵旻脸皮厚的很，被人撞见和自己表哥通奸，也并无心虚，只是懒洋洋道：“你看见了？”

杨贺瞪大了眼睛，看着赵旻，不可置信，二人做了数年死党，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赵旻只是单纯拉拉手，按赵旻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婪德性，定是一早就把人骗上床吃干抹净。若是睡过一觉过了瘾便罢了，若是不过瘾，家里都要被他翻个天，怪不得那天在舞厅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人家。

“你这臭不要脸的，”杨贺捶他一拳，憋出句，“……还是担心你将人领回家时如何不被你小姑打断腿吧！”

应闻隽停下脚步。

“对呀，你也说了，若有了真心在意的人，可他又不是。”赵旻依旧嬉皮笑脸，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冷漠与厌烦，“逢场作戏，互相利用而已，如何就论得上真心在意了。是要看真心不真心，而不是在意不在意，我没玩够，自然就在意，等我玩够了，就不在意了。”

二人又站在原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，直到杨贺把香烟抽完，才回到屋中去。

那见不得光的种子，虽刚被身体上的折辱逼迫而几近短折，却仍不抵这几句轻飘飘的话。重逾千斤，铺天盖地，将本就微弱，不应存在的情愫彻底扑灭，叫应闻隽生出股“解脱”、“无需愧疚”的脱罪感——逢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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