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,和颜悦色起来——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,对自己视而不见,还把自己的手给打开。
可如今看着应闻隽这样同样温柔着去关切他的舅舅,他的心情莫名微妙起来——就像是一个东西被人觊觎了,抢走了,然而这东西本就不属于他,他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,做了三天美梦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人,他才需要卑鄙着去觊觎,去偷窃。
应闻隽跟在后面,正要去扶,猛然手里一空,竟是掌心握着的帕子给人抽走了。
赵旻当着应闻隽的面,轻飘飘地将那帕子给扔了。
赵旻依旧笑吟吟的,站在应闻隽身后,眼中却带着不可名状的冷意与审视。应闻隽懒得去猜他的心思,宋千兆又在高声叫喊着他的名字,宋家全体上下都给他惊动,几个姨太太跑出来,要对着他献殷勤,可宋千兆不知怎么了,偏拉着应闻隽不放,喝醉的人力气极大,应闻隽挣脱不开,只得安抚道:“到家了,你先松开我。”
就在这时,应闻隽的手腕被人强势一握,整个人被向后扯着带离宋千兆。
应闻隽不放心,跟了过来。赵旻毛手毛脚,几乎是把他舅顺手扔在床上,回头看了眼应闻隽,问道:“你不去睡觉,跟过来做什么。”
赵旻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。
应闻隽松了口气,脸一沉,热毛巾扔回铜盆中,“啪”的一声,水花四溅,他推了赵旻一把,示意赵旻跟他出来。二人走到无人的地方,他压低声音质问赵旻:“你做什么,抽什么风。”
“我跟谁睡觉还用你管?”
赵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眼神透着讥讽。
说罢,他不再搭理赵旻,进去照顾宋千兆。一般宋千兆醉酒后,中间还要再醒一次,醒了就会要喝水。
不知是回到宋家这熟悉的地方,令应闻隽胆子大了,还是跟赵旻相处几日,发现他只是嘴上逞能,行动上对他也算尊重,应闻隽降低警惕,有恃无恐,料定当着他舅的面,赵旻不敢拿他怎样,直至半道被人捂住嘴扯走,压到卧室里的屏风后,应闻隽才慌了,一下又一下地猛喘着,惊惶道:“赵旻!你敢?你疯了?!”
他将应闻隽密不透风地压在屏风上,轻而易举地桎梏住,继而又拿出一个帕子。应闻隽定睛一看,正是他先前丢的那一方。下一刻,赵旻便拿帕子遮住他的眼,绕到脑后,打了个死结。
话音未落,冰凉的手如毒蛇般,已贴着应闻隽的腰摸了进去,二指并拢,抵住应闻隽最敏感的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