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杜言秋打心底认为严家暗地里的付出并没多重。
他就不信,凭姚家那几个女人的机敏,没本事带他家大郎逃走。若无严墨插手,不过是再多些日子筹谋罢了。
所谓“保”念,也只不过是藏在严墨夫妇心底的一份自我感动罢了。与之相比,同样为“保”陈少杰,糊里糊涂受难的孙世明可是强了不少。
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上。
不论接走姚家大郎,还是去临安与邓毅联络,都是严家长子出面。万一中途生变,那便是无知小儿的罪过,顶多落个疏于管教的过错。
至于曾帮邓知县的逢八之约做掩饰,严老夫人不也说自己的话讲得含糊,否则怎会给贺永对邓知县的诬陷留下空子?
事实上,即便严墨没有服毒自尽,待上杭天空明朗,纵使能够争个宽大处理,靠为虎作伥求生之人也不会落个轻判!
那一本本手抄经文可保不住他今生的命。
不论什么样的人,都要为自己酿出的错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……
杜言秋虽心中生厌,但也不想为此多费口舌,想了想,问道,“关于沈崇安的事,老夫人知道多少?”
严老夫人一愣,她没想到杜言秋首先关心的只是杨家的一个养子。
“让老夫人交代沈崇安,也很为难么?”
杜言秋伸手,拿走严老夫人面前的那本微微泛着黄色的《忏悔文》。
“若说严家是上面养的一条狗,那沈崇安便是曾经的钟寮场场监杨谆养的一条狗。”
严老夫人语声低沉,敛起几分无奈,“但事实上,杨谆一直防着沈崇安,看似父慈子孝,实则杨谆对沈崇安满心戒备,很是忌惮。”
杜言秋正了正身,“此话怎讲?”
“杜大人如今与姜家人交往甚密,想来知晓沈崇安的父亲曾被福威镖局请去授课。”
杜言秋明白了,“如此说来,杨谆一直视沈崇安为镖局的人?”
“不论究竟是与否,这都是塞进杨谆眼里的沙子。”
“既然是沙子,杨谆眼中岂能容得下?”
“他不得不容,毕竟受制于人。”
“赌坊、镖局,还有一鸣山庄,实则皆受同一人暗中操控。”杜言秋一语道破。
“一鸣山庄?”
严老夫人闻言,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,紧盯着杜言秋,“杜大人何以将一鸣山庄算入其中?”
杜言秋本想继续追问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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