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落落站定,抬眼看向衙门高墙。
可这衙门的墙比普通人家院墙高出许多,又坚固厚实,岂是那么容易翻越?
“胡知州肯定也查看过,必然没有发现可疑,要不他早已确定花娘的话是真是假。”罗星河走到墙下,敲了敲青旧的墙砖,“若想徒手翻越这堵墙……”
说着,便提力运功,试着只靠手足劲道攀墙,几下借力蹬跃,撑到了墙头。
“邓知县虽然身形魁梧,看似强壮,却也不过是个读书人,没几招像样的练家子功夫,怕是做不到。”
罗星河在墙头上缓步走动查寻,又不时地张望墙下,“没见有什么爪钩钉脚等物敲凿的新印,这要是有人能徒手将邓知县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,身手可是了得,否则怕是衙门里有内应,将其从后门送出?或者是先把邓知县送出门,回头关好门再独自翻墙出去?这未免也太麻烦!反正人死了也会被发现,何需在这点事上求个细致?”
站在墙下不远处的姜落落望着依墙根堆放的几捆长竹竿,“舅舅,你说,若挟私报复,凶手为何将邓知县留在龙王庙?直接丢入汀江,或者扔到紫金山喂了野兽,岂不省事干净又够毒辣?”
“是啊,怎么偏偏把人留到龙王庙?好似故意等着被发现。”
罗星河从墙头跃下,“这么一说,凶手可是有些狂妄,难不成真是个武艺高手?上杭何时隐着这么个人?”
姜落落在周围踱了几圈,最终走向那堆竹竿。
“这是今年刚开春时,邓知县让人从竹林子里砍来的,说是闲暇时打算在这后花园搭个竹棚,待天热时可在棚下休息读书。可惜啊,这竹棚与那修建圩田一样……”罗星河摇了摇头,“都成了邓知县的遗物。”
姜落落挑出松散在外的一根细竹竿,一手正好握住。
竹竿很长,能赶得上衙门高墙,若搭竹棚还需截断,而邓知县连这最基本的事情都还没开始做。
“邓知县平日很忙吗?”姜落落问。
开春时便砍来竹竿,到现在临近端午时,也有段日子了,邓知县都还没顾得理会。
“是挺忙。”罗星河点点头,“好多老知县没有处理的事,他都在设法解决,每天起早贪黑的。”
“那也没有找人来搭竹棚。”
姜落落拖着竹竿折身走了几步,身后划过一道土痕。
“没有。那几个能揽事的小子倒是想讨好邓知县,被邓知县婉拒了。”罗星河道。
砍来竹竿,却一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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