勋帝现下知道,怀中女子还不能死!虽都是棋,然她这一枚却关系存亡!青鸢不惜舍独子为质,不惜亲入帝都受审,不惜断了与蔚室之盟,也要换此女还家!而其派来的刺客更是扬言,她但有折损将大开杀戒!可见这女子才是重中之重,是与东越对峙谈判的筹码!万万不能死!
勋帝如今再想程远之言,可谓句句灼见!此刻倒也庆幸有召太子那番胡闹,否则,藏在商伯那里还有一道对他越人屠戮殆尽的密旨,真若执行了那道旨意,只怕自己今时也一命呜呼矣!
篱花院说是距泠霄宫最近,却终是有些距离。勋帝抱着青鸾穿林过园总算见着院中灯火时,已是伤口崩裂,汗流浃背。好在早有宫人先到这里打点了一切,此刻院门大开,石径新扫,侍卫林立,门阶各处置满灯笼。勋帝脚下不停,径直入了正堂。堂上更是灯火惶惶,照着刚刚被从褥榻暖床上唤起的宫嫔奴婢们,更显得个个睡眼惺忪,懵懂讶异。
众人中为首的一个女子,年纪不大,惊奇困惑与恼恨抱怨更是全都写在脸,当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勋帝自身前一闪而过,不觉回手扯了下身边嬷嬷的衣角,小声嘀咕,“他就是天子?怎还抱了个人来?深更半夜把我们都喊起来就是为着恭迎他与别个女人?宫里再没空地了吗?”
嬷嬷是个中年妇人,忙示意她安静守己,扶着她的手臂在一闪而来的勋帝身后行了个拜礼。
“还把人抱进内室了!”那女子忽地惊呼,急得跺脚,“里面是我的卧榻!她睡里面我睡哪?”
“少使不好吵闹!”嬷嬷苦心劝说,“你未见着陛下怀中人无甚动静,估计是有些异样的……”
“还是个死人?!”女子愈发惊呼,就要冲进去质问。却被听见呼声的商伯回身拦住,不由将这位宫嫔模样的少女又上下端详一番,蹙眉问说,“恕老奴眼着!一时忆不起这位夫人是……”
嬷嬷连忙代答,“这位是宴少使。崎山关守将宴晖之女。太勋三年秋入宫,只为未识君颜,多有冒失,还望公公能照拂一二!”说时拉着那位宴少使,并左右宫娥很是恭谨地拜了一拜。
商伯忙侧身让开,堆笑回,“原是宴少使。老奴岂敢。”只是任凭如何思索也未忆起宫中几时曾有这样人物,想来多是受了皇后封印的可怜人!倒是那位守将宴通,御案之上曾偶见其奏折。
商伯本想叮嘱几句,却听内室勋帝呼喝,“来人!”,一时再不敢耽搁,急匆匆转过高屏入到内室,却听勋帝问说,“门外来的是哪几位御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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